太宰按着耳麦听酒馆老板的抱怨,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会叫金酒为“毡酒”的地方。
——中国香港、广东一带才有的叫法吗?
既然如此,姓李,酒馆的地板里有魔法阵,基本就是一目了然了。
是那个道士家族的李家分支吗?
不,总觉得哪里不对。
太宰手撑着脸,嫌弃得无可附加,发出了和李望舒相似的回答,“这种事,确实好麻烦啊。”
而且无聊。
这才是重点。
他把耳麦随手扔到一边,把椅子转了半圈,优哉游哉地想,怎么把自己的作战报告推给小矮子呢?
不不不,其实仔细一想,根本不用推,只要他不写不就好了嘛。
将落的太阳透过落地窗,为这一间办公室洒下了最后的光辉,不会晒,而是刚好的暖洋洋。
从高处远望过去,可以看见夕阳旁边的云层就像是血色逐渐消失的国度。
“真是适合自杀的景象啊。”
太宰暂时放下了对李望舒的监听,拿起了游戏机,开始尝试新一轮的通关。
李望舒挑选着从东京到福冈的车次。
夏日祭快到了。
她打算先去东京观察一下地形,再去福冈,见一见她很久没见了的堂弟,顺便再带他回到东京玩一圈,然后再把他送回去,最后飞回横滨。
等等,这么一想,怎么这么复杂?
李望舒情不自禁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在屏幕上上下滑动,最后停下来,手机在她手里转了一圈。
“算了,到时候问问小狼的想法好了。”
接下来是伴手礼。
说实话,李望舒一直过的比较宅,偶尔几次出去玩都是很佛地出去玩,既没有尝试各种新东西,也没有去感受网上的网红推荐。
说起来可能比较新奇的,就只有特制烧麦了。
虽然就口感来说,鲜滑爽口又有虾的鲜虾烧卖更加让她流口水一点。
“然后……要歇业几天呢?”李望舒不啃指甲了,改换成摸下巴,“啊,要提前和织田作他们说一声,还有那位中原。”
嗯,没有联系方式。
这点不太好。
在店铺门口挂一个显眼一点的牌子好了。
李望舒决定好了事宜之后,当天晚上就开始收拾衣服、化妆品以及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
她也没通知李小狼。
不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而是因为她忘记问李小狼的联系方式了,她只知道地址。
再问?
懒得问。
第二天一起来,李望舒就拖着箱子溜了。
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了一块通知牌。
拿毛笔写的,龙飞凤舞得厉害,傍晚而来,正好巧遇的织田作、太宰和安吾辨认了半天,才搞懂老板在说什么。
“都说是字如其人,老板这字也太不像了吧?”安吾忍不住吐槽。
那么秀气一个小姑娘,字却这么草。
“说不定哦。”太宰捏着下巴道,“我觉得这是老板懒得写了。”
“老板要走至少三天。”织田作抓住了准确的重点,应当为他喝彩,“我们是先回Lupin吗?”
太宰想了一下,嫌弃地摇头,“好远。好挤。”
织田作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
安吾:“等等,所以今天就散伙了?”
太宰耸了耸肩,“是这样吧。正好这两天会比较忙,期待下次碰面吧。而且,喝了老板这么有趣的酒,其他的酒馆就索然无味了啊。”
安吾:“……酒不能用有趣来形容吧?”
织田作笑着看他们两个。
三人一同朝着暂时相同的方向前进。
过了没多久,一位戴着帽子的赭发少年——中原也来到了长廊遗梦面前,此时天色已经很黑了。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艰难辨认老板的字迹。
半晌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帽子,也转身离开了这家店。
葡萄酒总是随着时间而越发香醇,他不急于一时——
啊!想喝。
东京和横滨一样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