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宰的不要脸打败了的李望舒最后割地赔款地同意了在太宰喝完这一杯龙舌兰日出,立马给他满酒的要求。
果然,做人就是不能要脸。
李望舒心想,只要太宰还在,我就不做人了!
她想着,含了一口酒液,从舌尖到舌间滑动,最后滑到舌根后一口饮下,然后在手中把玩着酒杯,用自己的体温慢慢焐热酒液。
“这酒确实不错。呐,织田作,你感觉怎么样?”
织田作闻言又喝了一口,慢慢地咽下后,放下了酒杯,思考半晌,有些迟疑地说道,“比之前喝过的那些要……更细腻、更稠和一些?香味也更纯正。”
是非常认真的品鉴的样子,虽然用词可能比较贫乏,但,简直是良心所在。织田作是天使,不接受任何反驳!
李望舒微微举高了酒杯,与酒液平视,酒液是琥珀色的,她的眼睛也是。
“嗯,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毡酒一点,甜味的那种。甜食是真理。”
酒液轻微随着杯子缓缓晃动,看得出不同色号的琥珀色来。
“毡酒?”织田作歪头,语气中带着一点困惑,“那是什么……?”
“啊,你们的话,大概叫金酒?琴酒?GIN。”李望舒是回答织田作问出的问题,但是目光却飘向了太宰,笃定而自信,还带了一点挑衅和嫌弃。
太宰小口小口地喝着李望舒调的酒,冲老板露出了一个凉薄的轻笑,嘴角的弧度四舍五入等于零的那一种,而后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接下了她的暗示。
有点意思。
他想。老板为什么透露信息给我?
织田作对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视而不见,专心喝自己的酒。
但是喝酒的时候又很注意每一口的大小速度——
得喝慢点,不然一会儿再对峙起来就没有酒可以碰杯了。
李望舒的暗示点到为止,说完她就一口喝光了杯里剩下的酒,喝完后微微张开嘴,缓解舌头上微微的麻痹感。
这么喝有点浪费,但是好爽。她意犹未尽地想。
“老板这样好像小狗啊。”太宰撑着脸,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真诚,好像他在说什么超级无敌的夸人的话呢。
“太宰。”李望舒瞪了这个不安定的货一眼,冷静地道,“滚吧。”
太宰笑了起来,织田作看了他一眼,继续毫无波澜地喝酒,太宰保持着放松的姿势,不仅没有滚,还舒舒服服地趴到了吧台上。
两人这么吵很久了,长到连织田作都熟悉了。
李望舒选择眼不见心为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原则,转身到柜台里翻起了东西,挑挑拣拣后,她拿出了一瓶可乐。
李望舒回忆了一下自己学过的可乐兑酒的比例,然后冲着织田作一举可乐,“肥宅快乐水来了!”
织田作:……??
太宰:哈哈哈哈织田作不知道的哈哈哈哈。
“就是可乐啦!要试试新奇饮法么?”李望舒笑眯眯地拿过织田作的酒杯,和自己的并排放在一起,“这样的话一饮而尽,也不会觉得浪费了。”
“一饮而尽怎么能算是浪费呢。”太宰和缓地道。
“想怎么喝难道不是这杯酒的拥有者才能决定的事吗?”
说着,太宰捏起自己的杯子,将剩下的半杯酒液一饮而尽。只剩下冰块的酒杯被放在吧台上,太宰被龙舌兰的热烈火辣激得转了一圈椅子,随后又没骨头似的趴在了吧台上。
他手指轻点着酒杯,微微抬头目光看向被否认的少女,柔软的黑发摇摆得没他语调轻柔,“就像这样。”
“说得也是。”李望舒笑着低下了头,脸上出现了被刘海遮出来的阴影,她微阖眼睑,“不过,毕竟它很贵,我很穷。”
太宰对老板这话不置可否,这酒馆装潢很好,,但是既没有什么揽客的招牌,也没见老板有什么特别的举措,更没有什么宣传。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为了挣钱。
而且,随便拿出人头马白兰地和客人共饮,却不收钱,有钱得实在是不像个单纯的酒馆老板。
不过,既然李望舒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酒馆老板,那就当她算个酒馆老板,必要在织田作面前戳破。
织田作看了一眼太宰的杯子,只是道,“别喝得太急,容易喝醉。你们两个都是。”
再一次地合理忽略了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交锋,把氛围引导向了一个较为温和的状态。
“可乐加白兰地,好喝吗?我还试过。”
李望舒一手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手轻点自己的面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还没试过,想试试来着。听说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