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结束,谁也没注意到蓝望月已经一脸森然的冲进灶房,取出了灶台磨得光亮光亮的菜刀。
又冷着脸冲了出来,近乎失控的将菜刀抵在了庄春萍圆滚得只剩半寸的脖子上,愤怒的喊着:“再打一下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的手剁掉喂大黑。”
冰凉的触感,吓得庄春萍刚看完戏,想往黎久惠脸上甩去的手悬在了半空。
她低眸对着近在咫尺的锋利刀面,颤巍的咽了口水。心里又惊又恐,嘴上却不示弱:“蓝望月!你这阴损种子,现在是在做什么……还敢杀了我不成。”
蓝望月双眸微阖,蓦然笑了,微微的,浅浅的,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兔子急了还咬人,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敢杀,你说我敢不敢。”
她边说边伸手拉过黎久惠,将她护到了自己身后。
黎久惠已经吓得脑袋都是停滞的:“月牙,快,快把刀收起来……”
蓝望月摩挲着她冰凉的手,心中一阵酸涩,声音哽咽道:“妈妈不痛吗?可是我痛,奶趁我睡觉想弄死我,如果不是我做噩梦,及时醒过来,以后就真的醒不来了。”
话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母亲的身子一僵,手上温度又冰冷了几分。
蓝望月心疼的握紧了她的手,回头看了她一眼,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安抚道:“我只是想吓吓奶,不会真伤她的。”
黎久惠这才稍稍安心。
庄春萍却被气得跳脚了:“你这死丫头,我什么时候想弄死你,我看你真的是疯了!我可是你亲奶奶,拿刀指着我,你也不怕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