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不甚熟练，却很认真，扣子重新给他一颗一颗系好。
她这样，不言不语，神色平静。
秦牧便觉得整颗心脏都被她捏在了手里，浑身血液都在凝结。
周思而收手，看了看他，“走吧。”
依旧冷静的要命。
秦牧跟在她身后。
她要回宿舍，秦牧没阻止，继续跟着。
这个时间，基本上所有人都在食堂。
到楼下，她脚步停下，回头看他，“秦先生，你让我想想。”
秦牧眸色暗沉，“好，回家想。”
他话音落，直接扣住她手腕。
周思而有些气闷，他力道那样大。
先去吃饭，去小食堂，小食堂里，高九他们也在，瞧见他们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吃过饭，回到章九。
她不说话，直接上楼，囫囵着洗过澡，头发都没吹，进房，板板正正坐在软榻上，笔记本放腿上。
秦牧盯着她，到底没跟进去。
将近十一点，他洗过澡，再过去小房，她已经犯困，头一点一点。
他走近，将笔记本给她合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周思而立时清醒，抵着他的肩，“秦牧，今晚我睡这里。”
她很坚定。
秦牧脚步未停，低头看她，“我不碰你。”
他说的同样严肃。
周思而睫毛轻颤，“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秦牧已经走进卧室，将她放到床上，低头看她，“我不同意。”
不同意。
灯关上。
他确实没有碰她，但半夜的时候，依旧将人紧紧抱进了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