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寂震惊惶恐地瞪着眼,她使劲地盯着弘历,她不明白,弘历为何会跟她说这些,难道,在弘历的心里,已经认定一切跟兮蔚脱不了干系?还是,事实果真和兮蔚有关?
弘历知道子寂不信,继续说,“子寂,我知道你相信她,她这么多年从未害过你,可是,事到如今,你不得不为自己想想,不得不为我们以后打算。”
如果弘历不能继承大统,那么,子寂只会成为贵太妃,幽居深宫,而他只能成为一个亲王,不到年节宴席,二人便无相见的机会。
子寂心里清楚,若想和弘历长相厮守,只能辅佐他成为帝王,只有这一个办法,只有这一条出路。
“弘历,年姐姐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子寂沉声说道,“她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么多年,她在意的不过是和皇上的感情,其他事,她并不在意。”
弘历讽刺一笑,冷哼了声,“在意和皇阿玛的感情?可他们俩如今呢?听闻皇阿玛一连忙碌多日,年贵妃连养心殿都不曾涉足过。从皇额娘死的那一刻起,年氏便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你瞧瞧看,如今大权虽然在你手中,但你宫里如何能和翊坤宫相比?就算我不在宫中,但我每每进宫看你,我便知道,这后宫里,你啊,不过是后宫的一个管家。”
弘历说完,子寂猛地一颤,竟半晌没有回过神。
细细想来,弘历说的并没有错,她就是后宫的一个管事,她自以为料理后宫大事小事,殊不知,后宫里的事又多又杂,她日夜操心操劳,竟是苍老了许多。
他见子寂不说话,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的捧着她的手,“年贵妃以养病为由,在后宫好生养着,倒是你,你瞧瞧你这双手,原是多么细腻白皙,你才二十几岁,你看看你,操心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