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级,一个叫刘芳的女生。”秦放道。
“你跟她有什么事吗?她为什么要举报你?”夏薇问。
“没事!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秦放带着情绪,加重语气道。
“那她为什么不举报别人,偏偏举报你!”夏薇也提高了声音。
雨墨见他二人都激动起来,忙插话道:“秦放,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放道:“那日晚上,刘芳来到我家……我看她对我有想法,就强行送她出门,让她打车回了学校。”
夏薇不知哪来的气,愤愤道:“她怎么会知道你的住址?一个年轻女孩主动送上门,你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什么也没做,强行将她送走?该不是强行做了别的事吧?”
秦放听了她的话,索性闭上眼,不再多言。
雨墨看了眼夏薇,略带责备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说相信他吗?怎么转眼就成了这个态度?”
夏薇听了,方意识到自己失态,自嘲笑道:“这种事总是无风不起浪,相信归相信,事情总得要问清楚。”
雨墨又对秦放道:“你得对我们说实话,不能隐瞒,这样,我们才能帮你。既然你不好说,那就我问你答:她一共去过你家里几次,是你告诉她你的住址吗?”
秦放道:“没有,我从没告诉过她我家的地址,那是她第一次去我家。”
“好。”雨墨道,“在你家,她说了喜欢你?”
“是。”秦放道。
“你听后什么反应?”雨墨问。
“我是老师,她是学生,我当然是断然拒绝。”秦放道。
“那然后呢?”雨墨道,“她不肯罢休,有进一步的举动?”
“是……”秦放低声道。
“于是,你就强行将她送出了门,是这样吗?”雨墨问道。
秦放道:“是。”
雨墨若有所思道:“既如此,我去找那个刘芳谈谈,看能不能说服她说出真相。”
夏薇也道:“那我帮你联系她,毕竟我们是一个系的。”
雨墨点了点头。
经过刚才一番交谈,秦放感觉自己好多了,大脑差不多彻底清醒,遂对雨墨道:“我的酒钱和住院费,是不是都是你交的?”
雨墨笑道:“那时你的身边只有我,好像田螺姑娘也没出现。”
“我完了转账给你。”秦放道。
“不急,存在你那里,我还可以收利息。”雨墨玩笑道。
一瓶液体输完,秦放感觉自己轻省了不少,夏薇便找医生来,替他做了检查。
医生道:“年轻人体质好,现在已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出院。”
办完出院手续,三个人走出医院大门,雨墨对夏薇道:“那我先走了,你送他回去,”
夏薇点了点头。
秦放眼睁睁看着雨墨独自离开,又对夏薇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送我。”
夏薇不由分说与他一道上了出租车,说道:“我要看着你好好地回到家,才放心。”
到了秦放家,夏薇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道:“如果你需要有个人说说话,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我抽空来看你。”
秦放一边送她出去,一边道:“现在正是特殊时期,瓜田李下,我不想连累你。”
夏薇想了想道:“那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
夏薇回到学校,向同系的姐妹打听刘芳的联系方式,果然被她打听到了,又将刘芳的手机号告诉了雨墨。
雨墨一直在想,要如何约刘芳,才不会被她拒绝,思来想去,觉得她既然对秦放感兴趣,那就只能拿他做诱饵,又恰逢今天是周六,遂打电话给刘芳道:“我是秦放的同学,他想约你出来见个面。”
刘芳警觉道:“那他自己为什么不给我打?”
雨墨道:“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刘芳听她说得有理,便相信了,遂问:“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见?”
雨墨为了不让她起疑,便将地点定在秦放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并道:“上午十点,不见不散。”
刘芳说了声“好的”,挂断了电话。
刘芳想,只要秦放肯跟自己好,自己就去教务主任那里说出真相,还他清白。
她十点钟准时到达约好的地方,进去后四处张望,却不见秦放的影子。
雨墨听秦放大致讲过刘芳的样子,见一女子进了大厅左顾右盼,猜她就是刘芳,遂起身走过去道:“是刘芳吧?”
刘芳见面前是一陌生女子,愕然道:“你是……”
雨墨道:“我叫雨墨,是秦放的同学。”
刘芳有点失望道:“秦放呢?”
雨墨道:“他没有来。”
刘芳听了,转身欲走。
雨墨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道:“既然来了,我们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