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媛听到挂断电话,连忙打过去“妈,您别担心,这段时间就让殷文志待在我这里。也许看不到熟悉的环境,他就不会发病。您和爸年纪大了,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们这里。”
殷母感动极了“媛媛,麻烦你了。”
“妈~说什么麻烦,您教过我这么多生活经验,我可是把您当做亲妈,就算我和殷文志离婚了,以前的事就能当作没发生吗?你们放心,殷文志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给你们养老。”
安抚好殷母后,殷文志就在张媛这里住下。
张媛时常话里有话,意在激怒殷文志,但是当他刚被激怒,张媛就给他塞药,给他灌输一种只要发怒就是有病的信息。
吃了药之后,张媛还用特别痛心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病入膏肓。
殷文志就害怕了,觉得他要再生气,就离死不远了。
就拼命控制自己脾气,随身带着药瓶,心头志握着拳头回了座位,在离开单位之前,他是前途无量的青年储备干部,和大家打成一片,朋友很多,前呼后拥的,风光无比。
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成了秋天的扇子。
爸说长时间不见,单位这些人会念着他的好,都是假话!
这些人只和他敷衍着打个招呼,还在背后说他坏话。相反,顶替他那个临时工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戴着眼镜白白净净一个斯文小伙子,特别受单位老大妈老大爷的喜欢。
他发现他已经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
随便一个人都能给他布置工作。
用的理由还是你年轻,你能干。
如果他真的年轻能干,这些人就不会用这样得意又不屑的眼光看他了。
在一次一个后辈把几点文件扔到他桌子上,让他复印的时候,殷文志不想忍了,他爆发了。
他把印好的资料和原先的资料厚厚一大摞,用尽全身力气拍到后辈头上。
数百张白纸在空中飞舞。
后辈捂着头倒在地上,周围人惊呼一声,诧异地看过来。
殷文志觉得这场景美丽极了。
他想到张媛说的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再忍下去,这帮人都把他看成懦夫了,谁都能欺负到他头上来。
纸张打在头上,虽然用了很大力气,但是因为面积大分散了受力点,打人不是很痛。后辈在地上蹲了不到一分钟就站起来,怒志攥着拳头往后辈脸上打去,两拳下去,后辈鼻子就出了血。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抱着殷文志的腰拉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