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的传闻当中,这群山匪最是凶狠,传说杀人不眨眼,能吃人肉!
这得多吓人。
“婆婆又见外了!”林蔓捧着碗喝了口热汤,“其实我倒是觉着,他们不会杀咱们,您想想,咱们身上无任何可让人惦记的东西,再且,咱们先将所有贵重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他们何须再多造杀孽?”
在买这个车厢之后,林蔓往车厢底下加了一层置放她衣物的暗底,而她身上的两千两银票,则收在了贴身之处。
可想起遇到劫匪之事,这祖孙二人都十分忐忑。
林蔓见马功臣还一脸恍惚的表情时,她便问他道,“小哥儿,你读了多少年的书?”
马功臣闻言不解,却依旧抬眼看向了林蔓,“我三岁便认字,至今已有十余年!”
“你既是看了这多些的书,可明白一个叫能屈能伸的道理?”林蔓认真道,“当然,我也并非是一棍子打死一串人,更不是说你,只是在我看来,有许多人读过许多的圣贤之书,圣贤之书告诉他们他们做,他们便如何做,按照书本上的一板一眼来行事。
但在生活中,此类人往往过于刚强,我知晓你胸中有大志,脑子里有乾坤,想着日后要为国为民效力,但通过今日之事,你可悟出了道理么?”
马功臣敛眸眨眼,认真思考了一番之后,而后恍然大悟的同林蔓拱手作揖,“多谢姑娘提点,在下知晓了。”
“嗯!”林蔓点头,“你看,今儿个咱们遇见了山匪,可也就花了几两银子,这是为甚呢?因为咱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觉着我当真羡慕那么匪盗?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稍有一个不慎就是掉脑袋的事儿,有时候说点违心的话,并不会有甚失君子风度!”
在活命面前,说点违心恭维的话儿,完全是很有必要的。
林蔓说的话浅显易懂,便是马婆婆也知晓了一些,她叹了一声,“姑娘果真寻常女子呀,今日这易容之术更是高湛,明明一个姑娘家,却生生得像个中年男人!”
“这事儿简单,只要将细节都想到就成了!”林蔓道,“这些盗匪乃是粗人,在蒙住他们的第一眼时,必须得像一个中年男子,而一般穷苦人家的男子,着的衣衫很是朴素,还有着些许的灰尘,绝不会如姑娘家那般爱干净。
其次是眉毛,眉毛这东西得看如何画,男人的眉毛更多的是英气,女子眉毛则是秀气,我将眉毛给描好了,在神韵之间,便有几分相似之处了!”
再加之往面上涂抹了灰尘,便显得脸上很菜色。
抬头纹等等,也要化好。
其次是手,则要显得很粗糙。
林蔓将所有的伪装细节都一一说了出来之后,又撇了马功臣一眼。
她不懂得什么相术之说,但在道观待得久了,耳濡目染,多多少少的听道长说了一些后,便也有个二三分的研究。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着这人今后会有个不错的前程。
恰好看得顺眼,她便将能说的道理说说,说不定他听了进去,日后对他有益,分飞黄腾达时,还能记得她呢?
所谓与人结缘不结恶,多一条路则多一个朋友。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