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苏婵儿瞪大了眼睛,面前是一个温柔的公子,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很平和放松的感觉。可是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前,饶是苏婵儿是巫族之人,对所谓礼教并不在意,却仍不由得面红耳赤,手不由自主地便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这一幕正落在端着盆水推门而入的白衣人眼里,“哈哈哈,师弟啊师弟,你也有今!”白衣人笑得打颤,将水盆随手一放继续抚掌大笑。
而那被打之人却毫不失风度,将衣服为苏婵儿披好后方才起身立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兄你笑够了,便将水递给姑娘梳洗好了。”
看到那青衫男子的风度翩翩,苏婵儿突然对刚才自己的那一掌有些后悔了。白色丝杉下隐隐透着药味,想来刚才那男子不过是给自己上药罢了。心中长叹一声,看来自己真是人之心了。
“哼,既然活过来了,自己下来洗漱吧,难不成还让本尊伺候她不成!”那白衣男子也不知道那根筋又不对了,刚才还开怀大笑,虽然不算风雅却也难得真性情。霎时又面沉似水,不由分就把青衫男子拉了出去。竟不给苏婵儿话机会。
听声音如此熟悉,苏婵儿眉头微皱,竟是那人。无论如何那人虽然之前冷言冷语,但是毕竟是救了自己的命。可是真未想到,那满口狠话之人竟然是一个长得如此飘飘若仙之人,若非他时阴时晴的性格,甚至与三巫医尊有那么三分相像呢。
“这样飘飘若仙的人,若非他时晴时阴的性格,倒是跟三巫医尊有三分相像呢。”思忖着,苏婵儿艰难地挪下了床榻,白色的窗纱后透过柔和的风,风中夹杂的隐隐药香竟是如此熟悉。
“师兄”青衫男子随着白衣男子漫步一片妖娆的焚花园中,那红色宛若火焰的花瓣恣意伸展,像姿态万千的美人懒懒舒展。
白衣男子回过头去,却见青衫男子眼中含笑,却缄默不语。怒道,“百里赢你子又笑什么?”明明自己是师兄,明明自己的资历高于他百年,明明是自己把这个子从那兵山贼海的宣华大殿救了出来。可是这子偏偏又是一副看透自己的模样欠揍表情,凭什么!
“师兄,莫恼。你看我笑,不过是因为在你心中我在笑。”百里赢手脚轻快地将焚花瓣上的露水收入白玉瓶中,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温润的笑。
鬼谷子一生只收徒两人,一个便是这白衣的魏信之,另一个却是少时多病,又身在帝王家的百里赢。要这两人年龄上相差百年,而性格上也是十万八千里,真真是让人摸不透这鬼谷子的收徒标准。
魏信之翻了个白眼,虽然少时只有几面之缘,而这么多年唯有的联系也是师父羽化时对自己的嘱停虽然魏信之对师弟未尊师命竟将皇位拱手让出而感意外,但是还是用一生唯有三次的出谷机会救下了百里赢。
看到百里赢心翼翼地改好玉瓶盖子,魏信之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些什么。我们这儿不是善堂,治病救人这种无聊的事我不会再干!”
“有一才有再,既然师兄已然救过一次,那何不顺手将那狐公子身上的毒解掉?”百里赢回头看了魏信之一眼。“还是虽然师兄嘴上并非心中所想,实则那姑娘在师兄心中地位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