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夏姨娘告的状,她咬着牙,不再吭一声,她在想,如何脱身才行?
苏柏存再一拍桌子,眼光卫厉:“你可知罪?”
这时,从门口冲进一个人,众人马上向门口望去,原来是方婆子。苏婵儿有点愕然,方婆子还没有被周氏贬了吗?她怎以会在这里?
方婆子冲进来跪在苏柏存面前直嗑头:“老爷,不是大夫人所为,都是老奴做的,不关大夫人的事!请老爷放过大夫人吧!”
苏柏存听了更加生气,狠狠地说:“说,是你干的还是大夫人干的?如果不老实,小心扒了你一层皮!”
方婆子望了一眼被打得头青脸肿的周氏,点了点头,把头都磕破了:“是的,我干的!随便老爷如何处置?”
周氏一听方婆子这么说,双眸睁大,眼泪流得更欢了,摇摇头,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上次的事,方婆子已经她赶出府了,这会,她是如何听到风声的,难道方婆子一直没有走吗?
苏柏存马上一脚踹到方婆子那里,刚好方婆子抬起身子,正好踹中胸口,马上方婆子跌倒在地上,喉咙一热,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把衣服都染红了,但她还是撑住挺住身子跪在地上为大夫人磕头。
这时的周氏强自镇定心神,眼角扫过跪在地上的方婆子,咬着嘴唇,张大了嘴,心中有千百个不舍,但话到嘴边,却化为无声。在这种场面,如果没有人帮她顶罪的话,她就永远没法翻身了。
苏柏存命令:“来人,把这老奴才拉出去,杖责一百大板!拉出去!”
双目圆睁,便如将要迸裂一般:“你是如何当主母的?居然纵容这样心狠手辣的老奴利祸害我苏家也不吭声,你到底居心何在?”
此时的周氏泪水涟涟,虽然狼狈,但是比梨花带雨还要惹人怜爱,嚎哭着:“老爷请你相信我,这些东西我闻所未闻,好歹我哥也是朝中的重权大臣,曾经也是他来提拔你升官的,我又怎么害你呢?我枉冤啊!你是我夫君,我只盼着你好,哪里会害你呢?现在你不分青白皂红就打我,日后,我又如何去面对我哥哥?”
苏柏存马上一愣,她的哥哥周应扬,朝中重权大臣,当初也是他拉他进朝中的,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与地位,他又怎么会忘记呢?苏婵儿仔细一听,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爹爹有些忌违,不过,就算是忌违,在侵害到一个男人的利益时,说这些也无益处。
这会,就算是周氏不死,也无法去弥补她爹爹对她的信任了,看来,这会儿,周氏再想实抓苏府主母大权是根本不可能了。
周氏似乎看得出她已经说到了苏柏存的要处,内心一喜,继续哭着:“这些事,我一向交给方婆子的,她既然认了,难道老爷还在怪我吗?如果老爷不相信我,妾身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