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主被堵了嘴,媚意里也现了丝狠色,若不是被堵了嘴,槿初几乎都能想象得出她要骂自己什么。
不过槿初对此也没什么顾忌了。
她再次转头看向鹤奚庭,见他只闭目打坐,不免担心鹤奚庭的情况。
可她也不敢开口相扰,怕会因此打扰到他。
既然不能直接问本人,那便只能问始作俑者了。
然而槿初一回身,正要问那黑衣术师,才发现那黑衣术师因为忌惮清平郡主而压根没敢进来。
于是她只能示意玄九卿先将清平郡主弄晕。
随后她提拎着那术师的领子,将他领进内室。
“公子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形?”
那术师端详了一阵,又在鹤奚庭之前放任合欢虫进入掌心的左手腕上观察了一阵。
别看他此刻一副淡然姿态,然而当那左手腕子被露出时,槿初还是不免觉得心惊肉跳。
只见他左手腕子上的青筋几乎暴突而起。有什么东西正在腕下皮肉间不安分的扭动挣扎。
然而术师见此情景却是面色一喜道“姑娘,如今那合欢虫并未入体,国师正封了五感以断情功法催逼着此虫使它不得前进一步。如今姑娘正可以用第二种法子解他之困。”
听说鹤奚庭用的是第二种法子,槿初长舒了一口气时,却又不免有些心疼他。“我要怎么做?”
术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针线盒子,他从一排银针之中取出一枚极为细小的银针,随后他将一根极为清透的银丝线穿入针孔之内。
做完这些,他又取出一个夜光酒杯,与一把干净的匕首。
“姑娘须得放点血,我这银丝针须得饮了血才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