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打铁?
江县令秒懂,冲白玉娇点头:“夫人放心,本官明白了。”
然后猛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曹忠良,认证无证据在,你还不认罪,莫非是想尝尝本官的杀威棒?”
曹忠良猛然被提醒,当下义正言辞的反驳道:“这是污蔑!大人,草民虽是地位低下的商人,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人,绝不会做这种夺人妻室、霸人家产的匪徒行径,这都是张氏在污蔑草民啊大人!”
江县令:“……”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的看向白玉娇,后者只是默默地给他比了个“杀”的手势,江县令本着对白玉娇的崇拜和信任,立刻下了命令:“此人冥顽不灵,张捕头,给本官大刑伺候!”
张捕头侯在一旁早就跃跃欲试了,听了命令,他又急又快的大声应了,便立刻扭头喊手底下的人将好几个刑具一并抬了上来。
曹忠良顿时脸色一变。
可不等他再喊出第二遍“冤枉”的辩词,两个年轻的捕快已经一左一右的拿着杀威棒将他按在了地上。
张捕头狞笑一声,从另一个捕快手里接过了一根杀威棒,又狠又快的落了下去。
“嗷——”曹忠良的喊声几乎都破了音。
一棒下去,张捕头利索的挥出了第二棒,第三棒……速度越来越快,曹忠良的喊声也从一开始的高亢凄厉渐渐变得有气无力。
他本就受了伤,来县衙之前又只是草草的处理了一番,这会儿被那手臂粗的杀威棒打在背后,几棒子下去,他就已经喊都喊不出声来了。
白玉娇扯了扯嘴角,抬脚往曹忠良的另一侧走过去,那里还跪着同样被带来县衙的胡掌柜。
这个老东西打从进了公堂,就一直缩着脖子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好像生怕被人注意到了似的。
白玉娇片偏不如他得意。
见曹忠良被打的喊不出来了,而张捕头同时也放缓了挥棒子的速度和力道,她走到胡掌柜跟前,慢悠悠的蹲下身,平视着胡掌柜的头顶,讥笑道:“胡掌柜,你可要想清楚哦,等捕头大人打完了曹忠良,下一个就是你咯!”
话说的轻飘飘的,可语气却是那么的令人胆战心惊。
胡掌柜本就胆小,年纪也不小了,今天内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威胁恐吓——如果不是他的理智还残存一线,这会儿他估计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
他抬起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望着白玉娇哆哆嗦嗦的问道:“我、我……如果我、我招认的话,是、是不是,就可以、不挨、挨棒子了?”
白玉娇莞尔,皮笑肉不笑的冲他说道:“你觉得呢?”
他觉得……是可以的!
胡掌柜恍若找到了之路的明灯,眼睛都亮了,他高举着双手,颤颤巍巍的喊道:“大、大人!县令大人!草民有、有话要说!”
江县令挥手,便让张捕头停下来,又让人拿了些清水将曹忠良泼醒,但并没有让人放开他。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准许胡掌柜开口:“说罢,你要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