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秀眉一挑,看向茶语,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并没有任何触动,只是看着那女子,眉眼弯弯,笑得煞是和善。
夏淳并未看他们,只是眸底一闪而过了一丝阴翳,似乎在筹谋什么阴谋诡计。
乐初亦是淡淡地听着,她方听那女子说话时确实是气愤不已,但她家殿下一开口,她就莫名不气了,她信她家殿下能处理好此事。
反倒是语侍,被绑着双手,只能怒目而视着茶语,心中很是不齿这世间怎么会有她这般劣迹斑斑的女子。
那女子并不知堂中之人的心思,接着道:“我躺在床榻上的妹妹还有那位清风公子就是证据,这里还有我妹妹捡到的太女府的令牌一枚。”
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块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凤凰的纹饰,还有一个大大的“太”字在上面,双手举过头顶,一位看起来似乎是府衙里的师爷过去拿过呈给了白尘染。
茶语听她说起那位清风公子,不由挑了挑眉,微微有些惊讶。
倒不是惊讶于他没离开南章,而是惊讶于他居然这么不怕死,还敢回来,她倒是小瞧了他的骨气。
白尘染看着那枚令牌,心中百感交集,看向茶语的眸光也有些微变。
他,该信她吗?
“殿下,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许久,衙门外又起了骚动,白尘染才对茶语开了口。
茶语折扇微摇,道:“本宫确实扒了那清风公子的衣物,也确实废了他的左手小指。”
那女子恨恨地看着她,甚是激动道:“你承认就好,你这般心狠手辣又昏庸无能的草包如何当得起太女之名?!”
“本宫话还没说完呢,姑娘何必如此激动?”茶语直勾勾地盯着白尘染,一个眸光都没有施舍给她。
“莫不是殿下想说,您做那些事都是事出有因,他们是活该?!”女子率先冷冷开口道。
茶语道:“本宫确实想说他活该,但事出无因,本宫只是单纯地看那位清风公子不顺眼罢了。”
“你看他不顺眼就能如此?”这回,激动的,是白尘染。
“国师大人,本宫只能说,清者自清。”茶语摇着折扇,转开了看向白尘染的眸光,不想多说话。
“殿下,如今此事尚未明了,还请殿下委屈一番。”良久,白尘染对着她抬了抬手,语气不大好,似乎是在隐忍着怒火。
茶语看了眼蠢蠢欲动的侍卫,笑了笑,道:“不必请他们动手,本宫自己有脚,会走。”
说罢,茶语给了有些急躁的乐初一个宽慰的眸光,转身跟着白尘染去了府衙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