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撤，反正没有摄像头记录，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离开演艺厅后，林铮将她拉到了教学大楼旁，刚好是周六，加上十佳歌手比赛，学校特节能，连楼上的走廊灯都没给点，教学楼里黑漆漆的一片。
只有借着月光，才能看清对面的人脸。
秦曦将大衣套上，扣上扣子，长款快到脚跟的韩版大衣配上演出的蓝裙子，有点不太美观，也不够保暖。
她的双颊冻得微红，嘴里不往外冒白气，双手冷得使劲相搓，争取多点暖感。
“很冷吗？”
“可不是嘛，你没看今天的天气预报吗，只有俩度。”
临市是沿海地区，冬天不比内陆地区冷，很少出现零下的度数。今天的温度是俩度，再上风力级数大，比平时冷了十度左右，新闻里报道说今天有强冷空气侵袭。
林铮见秦曦哆嗦得厉害，手里还抓原本要去演艺厅附近厕所换的羊绒衫，轻声道：“要不你先进去换衣服？”
确实该换，不然杵在这，冻得根本没心思陪林铮演。
秦曦转进附近的厕所里换了衣服。等她从里面出来时，林铮还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手肘在栏杆上，月光静静地落在他的侧颜上，高挺的鼻梁，舒展开的眉心，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
今天的他心情应该不错，让她不忍上前打扰他赏月的好兴致。
“换好了？”
还是林铮先开的口，秦曦晃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林铮，你……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揍吴斐然呢？”
秦曦发现自个装傻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显而易见，林铮知道真相了。
他俩在网上有着那么深厚的革命情谊，不帮她揍下吴斐然，秦曦都替他过意不去。
林铮扭过头，正视她，今天的秦曦化了点妆，显得比平时成熟，白嫩的双颊略带绯红，像只诱人的水蜜桃，有着能掐出水般的鲜嫩感。
他的嘴角噙着笑：“他欺负你，我帮你揍他，你不开心吗？”
是这样吗？
秦曦按着原主的经历，实话实说：“谈不上开心，就是挺惊讶的，从小到大，我都是被人欺负，头回有人站在我前头，帮我欺负回去。”
“秦曦。”林铮轻唤了声，语气骤然变得轻柔。他听得出秦曦话里的苦涩和无奈，脑海里又浮现出秦曦被撕书丢鞋的场景，和今天的吴斐然用言语羞辱她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过去的他从不多管闲事，可今天的他似乎与秦曦感同身受，本该冷眼旁观的他，像只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上前撕烂吴斐然的臭嘴。
他不想看秦曦再受委屈。
“以后，他们……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去怎么样？”
他的语气有点认真，又有点严肃，黑亮的眼眸中似乎有星河流淌，明亮如昼。
秦曦心里有点激动。
怼天怼天，谁都不服的林铮！站在她的面前说以后要帮她揍人！
目标人物能说出这样的话，百分之九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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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曦猜错了，林铮哪里有上钩的迹象。
她陪着林铮在外面吹了一小时的冷风，酝酿着情绪，还以为眼前的大佬真会跟她相认。
没想到林铮的嘴巴太紧，只问她要了微信，并且嫌气氛尴尬，顺便掏出手机地帮她投票。
“看，上回你说的投票，我给你投了！”林铮将手机递到秦曦的面前，扯了扯嘴角：“现在看来我的这票作用不大，你的粉丝好像挺热情的！”
“什么？什么我的粉丝？”
秦曦有点不解，忙拿过手机看，短短一小时内，网络上的评论声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原本骂她的粉丝，看着她发得微博，在底下吹着彩虹屁。当然也有嘲笑她唱的烂的声音，可粉丝总能帮她骂回去。
微博上的形式发展，与秦曦预料中无异。
只是……
她没料到有人竟然将星辉高中十佳歌手的投票链接发到网上，大傻和北辰的粉本就是差不多的人群，都跟打了鸡血似得，将原本想至秦曦扒皮的狠劲，全用在了给秦曦投票上。
这回的十佳歌手比赛，评委的分数占40%，而观众的手机投票数占到了60%。
秦曦表演完查看过投票数，校花以俩千多的投票率稳居高位，而林乐乐以一千多票数暂居第二。
离上回查看票数才过了短短一小时，校花的票数上升到五千多，可秦曦的票数却被狂热的粉丝刷到了五万。
真是神一般的操作。
所以秦曦难以想象她要以公鸭嗓力压有着天籁之音之称的林乐乐和陈文婧登上冠军的宝座。
她有点心虚，毕竟挺名不符实的。
“这……挺不符合常理的，真是……”呵呵了。
林铮瞧得出秦曦的顾虑，在旁边道：“这是你的粉丝一票票刷上去的，又不是作假的票数。你不是要在高三留下美好的记忆吗？现在应该够独特，够难忘了。”
独特的回忆吗？纯属瞎扯，对原主说意义重要。但秦曦只想完成任务，比赛冠军远不如林铮对她多涨点好感来得实在。
没等秦曦想太多，手机响起，另外头的林乐乐情绪激动：“秦曦，你跑哪里了？这边都闹翻天了！很多人不服你拿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