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认真想了想，严谨道：“吃。”
“……”姬云墨剑眉微挑，微不可查地叹息摇头，“姑且也算是殿下六七岁的兴趣罢，周燕晚平日的兴趣是挖愈口。”
见金陵不解，姬云墨解释道：“愈口，便是一指之深的伤口将养半月后，刚好新肉渐渐长出，伤口之处会结一层厚痂。”
“该不会是……”金陵新眉微皱，后背一凉。
姬云墨点头：“当时战事惨烈，每日都有数不清的战士受重伤，周燕晚每日都会在后营花上半日时间，不为别的 ，只为寻找新结痂的伤者，趁对方昏迷或者虚弱之迹，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无防备之时……”
“微臣永远也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一幕，整整三十六名战士昏迷不醒，包扎的绷带散落一地，他们全身血流如注，皮开肉绽，而那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站在那片惨状中，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脸上带着诡异满足的笑，审视着她的杰作……”
“没……没人发现么？”
“那几日战士频频告急，大夫根本不够用，谁又会注意到那本就已经处理完伤口的旧战友。”姬云墨摇摇头，语气中隐隐透着苍凉，“微臣当时年小言轻，除了家父之外，大家都不信，认为是微臣错将混进来的敌军误认为是周燕晚罢了。”
“只是那原本快要痊愈的三十六位士兵，最后也只剩下四位挺过来。经过这件事之后，家父便将他们赶出了古滇，直到战事结束，家父才查出原来那两人是大周的君主与最得宠的公主。”
“作为战士，未能以身殉国，却被这样枉送了性命，最难过的不过如此罢。”金陵情不自禁微微叹息，后知后觉发觉自己的重点有些没跟上，也并未发现姬云墨眼前一亮，忙改口道：“她确实残忍……”
姬云墨轻笑一声摇头，也许是终于有人懂他的心结，语气都跟着软了些：“她还有更残忍的，城府也不是殿下现在能看得清的。”
“那你还同意她住公主府上去……”金陵原本是不理解姬云墨的初衷，但话扯到“公主府”三个字，脑中电光石闪过某些东西，立即起身道：“遭了，晴空房间的香肯定有问题！”
“香？”姬云墨坐着半分不急，听到“晴空”二字更是神情淡淡，刚软下的语气又恢复如常。
“前几日晴空未醒之时，她曾送过一炉安神香给他，若她的性子真如你所说，那香便肯定有问题。”金陵在亭中来回踱步，思量中双手食指无意识相碰着，“可是她与晴空又没见过面，那伤害晴空的动机又是什么？”
“看来殿下倒是十分在意那位晴公子。”姬云墨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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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今天回来晚了，字数有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