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比你聪明。”金陵看了眼李爻,摇头道。
果然,皇上无奈摆了摆手:“不,你们……都……都下去。”
李鄞却又道:“父皇,儿臣这些年不思进取您不让儿臣出征,儿臣能明白,但西边那拓拔护是个狠角色,此次恐怕只有姬大人能将他振下了。”
皇上看了眼李鄞,深深吐了口气,闭着眼便不再说话,李鄞垂眸默了默,也只得退下。
金陵还是在软椅中窝着,待人都走光了金陵才起身坐到龙床边,对皇上低声道:“父皇,儿臣瞧您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些,儿臣便放心了,但儿臣也该是时候回府了。”
原本微怒的皇上见金陵对他说话,脸色这才缓和几分,露出几分不舍来:“那……你……多来。”
金陵微笑着点头应下,默了默后又对皇上道:“父皇,此次西边犯境之事,你不必忧心,儿臣倒有一人选,不知父皇如何看?”
皇上望向她。
“那边是凉邱凉将军,他早年在西边驻扎过好些年,对西边的环境以及那位拓拔护将军的秉性十分清楚,若是他出征,此次定能大获全胜。”
金陵这么一说,皇上这才想起这号人来,但是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讨厌……你。”
金陵问道:“父皇是想说,他讨厌儿臣,为何儿臣还要举荐他么?”
皇上颇乖地点了点头,让金陵心中差点一化。
“父皇,在百姓安乐与国家太平面前,这点小事又何足记挂的呢。”金陵笑笑,“对了,父皇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儿臣提的,儿臣知晓女子不问庙堂,这只是儿臣作为女儿,想为父亲的烦恼提点小建议而已。”
……
金陵这日出了宫,秋容在马车上一面为她调制冷饮,一面问道:“公主举荐凉将军,为何不告诉他呢,若是凉将军知晓,他定然不会再对您说三道四了。”
金陵扒在窗口望着繁华无尽的街面,回道:“管他知晓不知晓又如何,只要能平息战争就行。”
秋容看了眼金陵,随口道:“公主真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金陵笑笑,转移话题道:“蓉儿,本宫考考你,你知晓太子为何要挑起蒙古犯境么?”
秋容将冷饮递给金陵:“奴婢愚钝,怎会知晓。”
“因为他想我死啊。”
“公主说什么浑话呢。”秋容也顾不上尊卑礼仪,顺势一把捂住金陵的嘴,尔后收回收,低声道:“是奴婢冲动了。”
金陵不以为意点了点秋容眉心:“你说父皇若是龙体安康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秋容摇了摇头。
“自然是从姬云墨手中接过监国大权。”金陵道,“要回了大权,是不是就该将立储之事提上日程了?”
秋容点点头。
“可是你也看到了,原本处处不屑本宫的姬大人竟然背着众人往夜郎送药材,那是不是表示他投掷鼠疫的罪行已经暴露在姬云墨面前了?”
秋容摇头,又点头。
“除掉姬云墨他是办不到的,但是若是把他支配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去打仗,既不用担心东窗事发,除掉本宫的机会又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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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在晚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