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秋容低头想了会儿,金陵停下脚步垂眸看着沉思的秋容,颇有耐心。
结果人群中便响起了窃窃私语。
“哟!这公子看起来挺俊的,怎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是这般放浪形骸?”
“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的,也不知晓是哪家的贵公子,不过这等的公子哥府上的通房又不知排了多少位,有何大惊小怪的。”
“哎……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金陵:“……”神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秋容也听到后小脸唰地通红。
“你看你看,那小丫环都敢出来抛头露面还知晓要脸皮呢。”
“就是就是。”
这下秋容脸便更红了。
金陵却轻笑一声,一把将秋容搂在怀里,昂首挺胸错过了人群,任他们说去。
身后的声响更加多了起来。
“你看到他方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了吗?”
“看到了,毫无羞耻之心!”
“哎……有钱人家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咦!你看那位公子,这才是正统世家该有的样子!”
“对对付,我也看到了,你看看,同样是贵公子,从他只带了护卫便可知晓他是洁身自爱之人。”
临萧抱着长剑望着前边,下一刻不禁指着秋容的背影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姬云墨道:“公……公子!您看看那是不是公主身边的那个大丫鬟秋容?”
姬云墨顺着临萧指着的方向望去,点了点头。
“她……她她她她怎么和一个娘娘腔在一起!”临萧似乎很是吃惊。
姬云墨一言难尽地看了眼临萧,转头往前走去,留下临萧莫名其妙挠了挠头又立即跟上。
金陵半攀着秋容兜兜转转过后路过一处小孩玩耍器具的小摊,立即停下拿起一只红边白面的拨浪鼓,轻转了几下,鼓面随即发出一阵悦耳微沉的鼓声。
“蓉儿,你说送个小鼓如何?”
“会不会……太敷衍了些。”秋容有些不赞同。
“走罢,回头打个银的送去。”
金陵颇为不舍地看了两眼,确实也觉得有些磕碜,轻叹了声正将拨浪鼓放下,后一刻便有一只白皙好看的手又将它拿起,和她拿起时一样,也轻摇了几声。
金陵顺着手往上看去,才发觉正是姬云墨,而他身后的临萧则抿着唇睁大了双眼望着她。
“你确定银的会响?”姬云墨似乎对这面拨浪鼓颇有兴趣,一直摇个不停。
金陵攀住秋容的手一缩,盯着姬云墨手中响个不停的拨浪鼓,思索了会才憋笑道:“不会是你儿时没玩过罢?”
姬云墨看了眼她,没有回答,而是摇了会儿才将鼓递回给金陵,“孩子以后应该很喜欢。”
临萧立即递给贩主几个铜板。
金陵半信半疑接过,见临萧已经给了钱,若有所思道:“所以是祖传玉佩回礼?”
姬云墨难得愣神片刻,负手摸了摸袖中的那两枚玉佩,点头应道:“嗯。”
想想自己十万白银的回礼竟然是五个铜板,金陵无奈摇了摇头,又听姬云墨浅浅道:“一小部分。”
“……”
金陵也没问姬云墨为何出现在这里,心安理得地揣着拨浪鼓便与秋容回了客栈。
秋容将那面鼓用锦盒装好后金陵便去了姬云清的房间。
结果秋容还未敲门,黄桃的声音便声声入耳。
“娘娘,您腹中怀有皇子,那长公主还害您深入疫窝染病,依奴婢之见,长公主定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原因迁怒于您,好让您一尸两命,那长公主真真是如同传言那般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