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你也帮帮奴婢呀。”
紫鸢笑的狡黠,知道苏沁婉不喜喝药的坏毛病,事先准备,就看苏沁婉想怎么逃,哼。
“紫鸢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柳絮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让紫鸢焦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想逼死谁啊。”
眼看紫鸢如此不开窍,柳絮小脚一跺,脸红着咬住下唇,附在紫鸢耳畔低诉几句,只见紫鸢面上呈现喜色,语调轻快,“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刚推开门,都快尴尬死了。”脑中再度浮现,苏沁婉埋在文景帝胸口的场景,柳絮耳根子泛红,犹如煮熟的虾。
“没事没事,既然娘娘和皇上在里头忙碌,这药就先搁着,等娘娘有空了再喝。我得好好想想,要给小主子缝纫什么颜色的衣服才好。”
紫鸢一脸没心没肺的想着,捧着药碗转身离开,柳絮哭笑不得,“这心也太大了,刚才还在想着端药,现在又在想小主子的衣服,会不会想的太远了些。”
“这紫鸢的个性就是这般粗线条?”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李福全,神色古怪看向那藕色身影,问向一旁的柳絮。
柳絮笑着点头,“是的,打从奴婢第一日到长春宫里当差,这紫鸢就是这般小孩子性,粗神经,但办事却异常心思细腻稳妥,唯独对男女之情迟迟未开窍。”
“挺好的。”迟迟未开窍也挺好的。
李福全收回视线,继续把玩手中的拂尘,等待里头两位主儿办完事。
古代宫殿的隔音设备,不用想也知道十分差劲,更不用说是紫鸢天真烂漫的大嗓门,那不害躁的话语通通落入正躺在寝宫地板上两人的耳里。
文景帝除了面色僵硬,到没多大的反应,反倒是毫发未伤将龙体当成肉垫的苏沁婉一脸悲催地埋在文景帝胸前,迟迟没动作。
“起来。”
文景帝耐着性子开口,胸前的人儿不动作,若不是呼吸短板急促,都要以为是昏睡过去。
“起来。”蹙着眉心喊了第二次,怀中的人儿依然没动作,文景帝眉心一挑,看向娇小玲珑的耳垂,竟白里透红熠着光芒,原来是害羞了。
“苏、沁、婉。”文景帝没发脾气,只不过是想看苏沁婉又能搞出什么把戏。
“是,臣妾立刻就起。”苏沁婉红着脸,小手撑在地面,使力一撑,想一次起身,不料先前从床上跌落,手腕一时使不上力,整个人向前滑。
“啊——唔。”
柔软唇瓣附在文景帝坚毅的下颚上,与下唇擦肩而过,虽不到一秒的时间,苏沁婉依然听见了。
[这苏沁婉的把戏真的越来越高招了。]
苏沁婉: “……”
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她是真的手腕使不上力,才会,才会不小心亲上,真的不是在做戏啊,苏沁婉欲哭无泪。
这次她不敢再装逼,慢慢地从文景帝身上起身,拍了拍膝盖,一脸乖巧地坐回床上,扬起头看向站在床前,神色不明,下颚紧抿的男人。
“苏沁婉,你先是欺君,后又将朕当成肉垫,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恩?”
文景帝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那语气和说话的语调,都和苏沁婉平日在公司的日常一骂一毛一样。
难不成全世界不分你我,只要是上司都有这般不怒自威的功力吗?
苏沁婉绞尽脑汁,想着此刻的困境该如何度过,脑中浮现先前躺在文景帝腿上的画面。
顿时豁然开朗,桃花眼中闪过狡黠,文景帝还未来得及捕捉,腰上便多了道重量,他身子一僵,苏沁婉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苏沁婉,你这在做什么。”
语调僵硬不自然,苏沁婉掩住得意神色无声勾唇,翁声翁气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骗您,也不该将您当成肉垫,但臣妾这么做通通都是有原因的。”
“呵,什么原因。”文景帝气笑,他等着苏沁婉怎么圆刚才的谎。
毛茸茸的脑袋在腰际上一蹭,隔着金色腰带,那怪异的感觉渗入身体里,文景帝一动也不动。
苏沁婉趁势追击,悠悠吐出,“臣妾只不过是想讨回,陛下先前没收的梅花酿。”
文景帝: “……”
他的好丞相曾几何时养了一个酒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