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你可不许偷偷进来,打扰我们姐妹聚会。”
“师妹放心,我就守在屋外。无事,不会乱闯小姐屋子。”
言下之意,有事就会闯进去。
“长姐,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下次不用给我送饭,饿了,我自会去膳堂。”
“我身子好多了,我就是想跟你一同用餐,吟曦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罢了,罢了,江吟君最后还是进了‘舍寒’。
两人默默用膳,谁也没有开口先言,挨过晚饭,吟曦煮茶:“夜深,不便饮红茶,不知这绿茶,长姐是否喝的习惯?”
“喝的惯。”江吟君此时突然偷袭,掀起寒吟君的衣袖。
白嫩嫩的胳膊上自上而下都是咬出的伤疤,新旧交替。
江吟君又掀起另一只,亦是如此。
“这都是鹿儿咬的?”
“不过是出去历练时受的伤,长姐这话从何说起。”寒吟曦放下衣袖,面色清冷。
“你休要瞒我,爹都跟我说了。本来自你修书回药宗求老夫人置药到琅琊,说是你的小师弟体弱需要大量名贵药材进补,这我并未生疑,但是今年开春以来,不管是自家的家宴,还是墨宗的亲宴,你都未到场,每次都各有各样的借口,我知你最懂礼仪分寸,若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你不会如此。后来月前,爹爹收到洛老先生的书信,说是你要自请离开琅琊,甚至要放弃皇室仙修的资格,我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不要怪爹,我也是哀求爹许久,他才跟我如实说了,我竟没想到,原来鹿儿竟有那样的来历,你为了他会这么不顾自己身子。”
“鹿儿的事情已经解决,还望长姐保守秘密,毕竟涉及到洛氏清誉。”
“吟曦,我们姐妹一定要这么生疏吗?”
“长姐言重,夜深露重,寒辰还在门外候着,师姐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两瓶一是给你补气血用的血灵丹,二是外抹患处治愈疤痕的,你记得按时服用,吟曦,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花曜东走西顾的来到舍寒前,看见立着个人,随后又出来一个红着眼的小娘子,避了避,等到二人走远,这才翻墙而入,想着吓一吓寒吟曦,可刚进院子,就见她一人站在屋门口,好像失神了一般。
“花曜!东院是女修所住,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又没闯别人的院子,我是过来找你喝酒的,顺便感谢你借我银子还有给老头留下的织水锦,那玩意可比黑布强太多,既遮住了阳光又不耽误看物,是个好东西。”
花曜碰了碰手中的两壶酒。
“刚才出去的是你姐姐江吟君?那门外就是寒辰喽,你们寒氏的大弟子?这两人果然如传言一样形影不离。”
“苏越又在乱说,你不要听他的话,长姐尚在闺阁,此等话不可乱说。”
“知道知道,其实不止苏越,今天雅文也不经意跟我说了很多,你别看雅文高的跟个竹竿似的,但是与苏越想比还要单纯。”
“花曜,你莫要教坏我的师弟。”
“哪有,天地良心,明明是我太过英俊,他们忍不住想与我亲近,所以话自然多了些。”
花曜这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干脆不理他最好,寒吟曦反身就把屋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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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堂内。
“你师姐怎么不过来吃饭。”
“师姐一向很少跟我们同食,都是与我们错开了,膳堂十二个时辰都有吃的,不会饿着的。”
苏越好久没吃到膳堂的饭食,想念的紧,打饭的李婶今日给的量也是超额的。
雅文碰了碰苏越的胳膊,示意他看。
“师兄,你说这江小姐是不是去找师姐了。”
苏越深以为然:“估计是,搞不懂这江小姐是何意?每次师姐看到她,心情都不会很好。”
“每次都不好吗?”花曜问道。
“对啊,谁会高兴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在自己面前,尤其是明眼人都看到一个受宠,一个不受宠,还有那寒辰,一口一个大小姐叫着师姐,但叫江小姐可是亲热的称呼师妹。师姐怎么可能不膈应。哎,花曜你去哪?”
“找你师姐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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