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克斜眼瞥了瞥薛驰，“你以为这么说我会开心很多吗？”
“输给一个男人很丢脸的，输给自己女儿就没关系喽。”薛驰无辜地耸了耸肩，随即又说，“不过这个佘小羽挺牛的啊，对自己监护人的诛杀概率快赶上小李飞刀了。”
佟克又飞了他一眼，“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薛驰学起了电视剧中李寻欢的招牌动作。
招式一摆完，他又摆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拍佟克的肩膀，“诶诶诶，这个小羽不会是和李寻欢一样是天煞孤星命啊？”
“什么天煞孤星命啊？”佟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薛驰你还是少看些电视剧吧。”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你要重视啊。”薛驰掏出手机搜了百科递了过来，“你看这百科上都说了，这天煞孤星命指的是一个人注定一生孤独的命运。天煞孤星虽为大凶之相，但凶星并不对本人有影响，而是对其周围的人呈极恶之势。然后你结合一下佘小羽，她身边的人那是死的死，疯的疯。时至今日她对自己的监护人已经完成了完美的triplekill了，而她自己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这还不是天煞孤星？”
“不是triplekill。”肖钦尧抿了一口水，插话进来，“而是quadra kill了。”
“Quadrakill……”薛驰一愣，“你是说佘小羽已经完成四杀了？”
肖钦尧眨了一下眼，又抿了一口水，指了指档案，“上面有写。”
薛驰不耐烦地催道：“档案留给佟克回家慢慢品，你先说来让我听听。”
肖钦尧瞥了一眼佟克，见他也在眼神闪烁，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在这个汪洋之前，佘小羽的监护人是她家之前的老保姆。但她们的监护关系却只维持了不到五个月就不得不宣告结束了，原因是这个老保姆突然中风了。”
“哇哦，善哉善哉，好歹命还在。”薛驰嘴上说的是佛家用语，可手上却是在胸口划起了基.督.教的十字道。
佟克轻声问道：“中风原因呢？”
肖钦尧摇了摇头，“就是病理性中风，入院检查之后很快又被证实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
佟克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那跟小羽完全没有关系啊。”
“怎么没有关系啊。”薛驰慌慌张张地拽了拽佟克，“这明摆着是被天煞孤星给祸害了啊。”
佟克很烦躁地甩开了薛驰的手，“什么祸害啊，怎么就是小羽祸害的了？”
“诶诶诶，你急个什么劲儿啊。”薛驰连忙道歉加解释，“我刚才确实是口不择言，她佘小羽也不想被孤星入命，这不是她的错。但事实摆在眼前了，有时候不得不信命的。俗话说事不过三，她这都quadrakill了。”
“你这就是迷.信！”佟克虽然在辩驳，但他的口吻已经明显虚了许多。
这世上确实有巧合，但佘小羽的巧合未免有点太多了。
佟克发现了自己的动摇，一边反驳薛驰一边也是给了自己一个信念，“什么天煞孤星？我不信这些的。我是唯物主义者，标准的。”
“你这样盲目的否定民俗智慧也是一种迷信！”薛驰越说越激动，侧过身来一把挽住了佟克的胳膊，死死地锁住，“不行，我不能让你往火坑里跳。”
说完他还踢了踢肖钦尧的脚，“老尧你倒是说句话啊。这这，这自家兄弟上赶着要去凑penta kill了，你还不拦一下？”
“老尧也是唯物主义，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迷.信！”佟克猛一使劲，将自己的胳膊从薛驰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不，这次我站薛驰。”肖钦尧慢悠悠地飘来了这么一句。
佟克立即皱起了眉头，薛驰倒是眼前一亮，激动地一拍大腿，“看吧，这次连警察叔叔都不帮你了。天煞孤星啊，谁不怕啊！”
肖钦尧叩了叩桌子，薛驰立马闭上了嘴。
肖钦尧轻声说道：“我更不信什么天煞孤星，我只是觉得这个佘小羽并不简单。要知道这四起案件，没有一起是明明白白的。虽然我不知道问题究竟是出在佘小羽本人的身上还是来自她的身边，但佟克你贸然的去做她的监护人这点我不赞成。”
“对对对，我也不赞成。”薛驰又插话了，“诶对了，那个保证书，呃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洋，他的车祸怎么定性的？出结果了吗？”
肖钦尧又瞥了一下佟克，佟克的神情显然也在期待答案。
“尸检报告下午的时候已经出来了，是毒驾。”
“毒驾？”佟克疑声而问。
“嗯，血液中检测出了heroin的成分，在他的胳膊上也发现了注射针孔。”
薛驰惊呼了一声，“这小子还吸.毒啊？这就难怪当时那辆车怎么就搞得跟白素贞下山似的了。”
“那他的死因是车祸还是吸.毒？”佟克抬高了音调用来盖住薛驰一阵一阵的唏嘘声。
“车祸。”
佟克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肖钦尧却又说道：“但是有一点挺奇怪的，就是汪洋的身上只发现了一个注射针孔。要么是这小子第一次试毒，要么是他之前是用别的方式吸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