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看只傅良一个人，问到：“你师妹呢，如今魔气入侵岚铭界，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傅良攥了攥手心的纸鹤：“师妹因为传送不稳，去了凡人界，似乎还是她未修行之时的家。”
傅景行了然点点头，当年也算是救下她，不然一个小娃娃，国破家亡的，很难活下来。
见傅良还没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很少看见自己儿子这个样子：“怎么了，可还有什么事情。”
“师妹她……在凡人界可还有故友？”
“故友？”傅景行皱了皱眉，“当年我见她时不过三岁，一个三岁小娃娃有什么故友。”
傅良转身离开，眼睛晦暗不明，那师妹所说的探访故人……
*
舒晏还在院子里回忆那天的场景，宫苑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舒晏一眼便认出来，是那个少年将军。
当年他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如今大概也只有而立，其实并没有多大差别，无非就是沉稳持重了些。
倒是舒晏，三岁与十六岁，天差地别。
两人大眼瞪小眼，他身后的内侍发现这个明令禁止入内的宫苑竟然还有个小丫头。
以前不是没有什么宫女宫妃为了吸引皇帝的注意，做一些自认为与众不同的事情，不过下场凄惨，后来渐渐地宫里的女人都老实了，没想到又来一个不要命的。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行礼。”
舒晏眨眨眼，原来还是皇帝：“没想到这座宫殿竟让你给荒废掉了。”
李熙成看她出现在这座宫苑里，仔细辨别她的五官：“原来是你。”
说着摆摆手让其他人出去。
李熙成毫无形象地往台阶上一坐：“当年不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你还记住我了。”
舒晏挑了挑眉，这皇帝还如此不拘小节，果然是武将出身。
“修炼之后，基本自出生起的记忆都会有。你也算我在人世间见到的最后一个人，称得上印象深刻。”
当年的少年将军，打开宫门带着血腥气一步步走过来的样子，她当时以为自己会死。
“怎么，你这是来寻破国之仇？”
舒晏一愣，这哪跟哪，不禁笑出声：“你想什么呢，我既然修炼便不会多沾凡世因果，况且既然记得小时候的事，自然也明白我那父皇是如何的荒淫无度，民不聊生。”
更何况她不过是天道随意安排的一个身份，对这个国家，实在没什么感情。
朝代更迭，天理循环罢了。
见李熙成有些松了口气，舒晏怕真的吓到他，便想起身告辞，却不想这皇帝突然开口。
“我想请仙子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