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中秋节,允炆让恩惠在坤宁宫设宴,他要与众妃嫔一起把酒赏月,又特地令御膳房做了核桃仁的月饼。心里气了这么些天,可还是气不过毓敏。允炆想趁机给彼此一个台阶,想着和她重归于好。
可是,明月当空,桂花飘香。佳人满席,却唯独没有毓敏。“怎么少个人?”允炆阴沉着脸问恩惠。
恩惠立即说:“全都知会过了。韵嫔可能还在路上。”说着,又差人去毓秀园催请。
可事实上毓敏根本没接到通知,倒是淑太皇太妃听说了,劝毓敏去。毓敏就说:“皇上皇后都没知会毓敏。毓敏不请自去,岂不白白遭人嫌?”淑太皇太妃叹口气,便让她在福宁宫和自己一起过节。
恩惠打发的人到了毓秀园门口一探,见里面厅堂黑灯瞎火的也就不再多事,赶回去禀告:“韵嫔娘娘回话说,她留在福宁宫陪侍淑太皇太妃,就不过来了。”
允炆听了,气得当场就把手里的一块月饼扔进了树丛。众人面面相觑,耿玮挽住允炆胳膊,递上一杯酒:“骄纵惯了的人,犹如野马一般。皇上不上鞭子,如何治得住她?”
允炆接过酒,一口干了。冷眼瞟过留芳,却也略了过去,不想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