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淡漠的朝下踢了一脚,一节被削下的拖把头滚了出来,答案不言而喻。突然她径直走到门前,侧耳倾听了一下,开始敲门,才敲了两下,手就被人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王悦指指门外,示意外面有人。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谁,谁在里面?!”
赵薛手持着一根由四根一米来长的钢精削尖后捆成的“矛”神色紧张的盯着紧闭的房门,一滴汗顺着四四方方的脸廓,滑过黝黑的脖颈,消失在满是污渍的背心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呼吸不自觉的放轻,手里的钢精被转了又转。听着门后窸窸窣窣的声响,赵薛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不好的念头。“呦!赵哥?干嘛呢这是?”一个声音突然自身后冒出,带着点戏谑,吓得赵薛一个挺身,将手中的“矛”送了出去,死死扎入木门里,发出一声闷响。
门后,几声惊呼传来,听起来像是活人。赵薛与秦帅对视一眼,心底顿生一股凉意。
不久,插入门中的“矛”微微震颤起来,两人只来得及后退两步,一股怪力就把门自内而外的震开,生生扭转了门开合的方向,门框脱落,“矛”呈箭矢倒飞插入两人身后的门上,入木三分。
赵薛秦帅哆哆嗦嗦的回头看,又转回来,看着门后露出的一种阴沉带着杀气的脸,嘴唇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了。
王朔沉着脸看着眼前两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一个身穿运动上衣、破洞裤,脚踩水货aj,留着个癞皮头,看起来二十来岁,给人感觉流里流气的小年轻,一个穿着跨栏背心和大裤衩的国字脸中年大叔,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中年人看起来还挺憨厚的,但是跟着那么个品味怪异的小混混那么应该好不到哪去。最后他把视线转向最可疑的秦帅,怒道:“谁干的!”
王朔现在火很大,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快,脑袋都得被顶穿了!虽然是他自己要凑上去听的,但还是好气。
“行了。”李哀生一掌拍在王朔肩上,制止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是不是大叔?”
赵薛愣了一秒,赶紧道:“对对,对不起小伙子,我还以为是那些怪物,手一滑就......”
王朔一把甩开哀生的手,冷冷扫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闷不吭声的靠在门框上,看起来还在气头上。
周母见几个小的又在闹别扭,忙出来打圆场,跟其中那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攀谈起来。
秦帅见从屋里走出的除了开头那个男的,其他都是女的,眼珠子滴溜一转,也没先前那么紧张了。
前面那一声响,让本就睡不安稳的钱倪倏地弹坐起来,背脊发寒。屏息听了会儿感觉好像不是丧尸的嚎叫而是几个人,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她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前不久还哭过,现在困倦得很,不能睡觉这一点让她变得十分暴躁。她走到楼梯口,探头一看,见自家男人正和一个看起来就比自己整洁的女人聊得欢,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啊啊啊啊啊——赵!薛!你个混-蛋!”
声音之尖利难听,令人众人皆皱起眉头,秦帅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赵薛却像是习惯了似的,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好声好气的安慰起女人来。
女人好像还不依不饶,但是声音小了很多,隐约间,哀生好像听还到一些奇怪的词汇像是“乳汁”“孩子”什么的。最后以男人把女人带进房关上门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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