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门外响起陈墨的声音,“将军,方御医在宫中伺疾,属下见不到他。不过,隐修来了。”
童战眉宇一松,“他倒来得及时。”
“隐修托我告诉你,韩知没有伤中要害,有他在,让你不必挂心。”陈墨迟疑了下,俊脸一红,“他还说……”
童战隔门而问,“还说什么?”
“他还说,良宵苦短,媚药妙趣,注意节制,我们就不打扰了!”匆匆甩下这句话,陈墨一溜烟地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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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修原是去国文院绕了一圈,没见豆豆身影,找韩珠儿打听,才知她请了三天假,具体原因就不清楚了。
他琢磨着,豆豆无亲无故,除了为童战做事,她还请哪门子假?于是去童战别院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上了。
隐修看了看床上面无血色的豆豆,又瞅了瞅站在床侧哭哭啼啼的小莲和一脸冷静的陈墨,果断做了决定,“你,”他指向陈墨,“就你,把刀□□。”
陈墨点头,十分熟练的拿了小木头让豆豆咬着,坐在床沿,大手握住刀刃,干脆利落地将断刃拔了出来。
豆豆闷哼一声,握紧床下的被褥,疼到昏厥过去,鲜血溅到陈墨的脸上。
小莲“啊”地一声捂住双眼,好似在拔自己身上的刀,吓得瑟瑟发抖。
隐修瞅了瞅出血情况,“没有伤到动脉和肝脏,算她好运。”
他垂眸从药箱挑了几瓶药,抬头就看到陈墨在解她的腰带,顿时吹胡子瞪眼睛,“你在做什么?”
陈墨被问得莫名其妙,“脱衣服啊,不然怎么上药?”
隐修一时语塞,见他将腰带已解,大手正准备扯开衣服,急忙按住他的手,气鼓鼓道,“你粗手粗脚,伤口开裂了怎么办?”
他瞥了眼旁侧的小莲,将陈墨扯开,“就你,对对对,还是女娃动作轻柔。”
陈墨耸耸肩退到一旁,嫌他粗鲁,他还省事呢。
“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见他迟迟不走,隐修叉腰瞪他。
“将军让我保护韩知和小莲,我自然要寸步不离了。”陈墨很无辜啊,“隐修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大家都是男人,上个药我还得避嫌啊?”
小莲有点懵,他不知道豆豆是姑娘?这时,沈婆端了盆热水进来。
隐修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气鼓鼓地将药塞给小莲,叮嘱沈婆一同上药,然后死拖活拽带陈墨离开,“这是你们将军的地盘,有什么好保护的?走走走,上药还是妇人家在行,你别想偷懒,跟我煎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