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丫鬟们备好放在一旁,洗浴完擦干身上的水渍,她捞过来穿好。
没穿鞋,洗漱完自然不好走动。
系好最后一根系带,她扬声:“慕慕。”
外头他应:“嗯,我在。”
她懒洋洋的靠在一旁,掩唇打了个哈欠:“方才未曾穿鞋子进来。”
他没回,但是耳边有细微的脚步声传开。须臾,他绕过屏风走到她身侧,弯腰将她横抱在怀里:“天气凉意重,不穿鞋当心寒气从脚入,仔细着凉。”
心里知晓他是关心自个儿,但就是不爱听这些。
侧头一口咬在他脖颈上,他的声音骤然停止。
她勾唇,满意的笑开。
把人在床上放好,温慕拉高已经换过的被子替她盖好,收手时往上挪动些捏住她的鼻尖:“你听话些,若是染了风寒,又要你难受好些时日。”
话里尽是无奈。
顾怜脑袋一直摇,跟个孩子一样:“不要。”
舍不得凶,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
温慕还能怎么办?
“别让我忧心,嗯?”
她抽出手推他:“水该要冷了,你快去洗浴。”
最后温慕还是被她赶走的。
白日里睡得太久,原本她都做好晚间失眠的准备。
结果这会儿耳边听着水流声,睡意跟什么似的齐齐涌上。
她微微朝里侧挪了挪,然后闭上眼,安然入梦。
是以温慕洗漱完走到床榻边时,见到的就是已经睡着的她。
大概是真的累极了,只这么片刻时间,她就已经陷入沉睡的状态。
就着她留出的位置躺下,温慕将人捞到怀里,跟着闭眼。
她的睡姿向来很好,如今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往他怀里凑近几分,然后枕在他肩头乖巧的继续睡。
枕边全是她身上淡雅的香味,很好闻。
所以说,上苍到底是公平的,带走一个,又会还来另一个。
人总归是要朝前走,逝去的缅怀,现存的珍重。
许是身边人是她,睡意很快上涌。
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大亮。
自打入朝为官起,温慕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
外头有丫鬟们刻意压低了的交谈声,从窗外洒近的光线打在床榻边上,留下一圈别样的光斑。
怀里那个呼吸匀和,仍旧沉浸于睡梦里。
不知梦到什么内容,眉心疏尔皱起。
温慕伸手,轻柔的替她抚平眉心。
动静不大,但顾怜还是惊醒。
睁眼后她满目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在何方。
他的手臂始终横亘在她腰间,存在感极强。
她颇为意外:“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晚?”
寻到她的视线四目相对,温慕嘴角含笑:“佳人在怀,不忍分离。”
顾怜才不信:“往日里不都与今日一样么。”
他不予认可:“不一样。”
至于何处不一样,他未明说,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收敛。
顾怜清早被他闹了个大红脸,连带着用早饭时,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桌上早饭种类摆得多,温慕专挑合她口味的往她盘子里放:“是我的错,不该说胡话。”
顾怜转过头,继续不理他。
知道她是恼羞成怒,温慕也不着急,慢慢的哄着。
一顿饭过去,倒是哄了个七七-八八。
侯府里才办过酒,留下一堆事情要处理。
温慕虽休沐在家,不用往朝堂里跑。但是温府里的那些事,仍旧要逐一吩咐下去。
温府如今的中馈在顾怜手里,他没过问,只捡着些顾怜处理不了的事情,让齐正遣人去办。
等将这些事安排好,他又钻进了书房里。
顾怜拒绝了与他同去的提议,回到院子里继续看账。
肖建齐正与一帮密探都在,想也知晓他们谈论的会是什么事。
对顾行之,她与温慕的看法一样。
此人阴狠狡诈,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着实不是一国之主的最佳人选。
如若能有贤人将他取而代之,于皇朝来说,是好事一桩。
奈何先皇子嗣不多,早些年又死伤大半,现如今剩下的,没有一个适合继承大统。
朝堂里里外外,真要论一个,温慕反而是最佳人选。
只是,这趟浑水不好蹚,她私心里,并不希望他牵扯进去。
为此,也不愿进去听他们议论。
她知晓自己对温慕的影响,所以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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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风-作-案,超级怕被查-水-表
提前祝小可爱们中秋快乐呀~
近期有事在忙,没什么时间码字,所以更新很不稳定,非常对不起大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