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巳时,儿臣与三皇兄听闻陆姑娘平安回府,便前去探望。谁知国公生了好大的气,竟责罚陆姑娘在院前长跪。儿臣不敢多问,未多作停留便走了。”赵宸偷瞄了赵霁一眼,“儿臣时常听之彦说,这陆家的小妹如何如何受宠。可儿臣今日之见,颇为震惊。”
这话听似无心,落在君王耳朵里却是有意。赵霁眯了眯考量赵宸话语的真实性,心想着,这陆家世世代代忠贞铁骨,把气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陆震素来疼爱女儿,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怕不是有意为之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陆震心气高,宁可儿女受罪,也不肯折了硬骨头。”赵霁甩了甩袖子,“你今日前去,陆国公可有说些什么?”
“儿臣瞧见国公脸色不太大,没有停留太久,不曾与国公说些什么。”
赵霁皱了眉头,随即又问,“你刚说……你是同华王一起去的?”
“是。”
赵霁便起了疑。昨日一事,华王是嫌疑最重大的人之一,怎的还不知避嫌?
“太子不曾去过吗?”
赵宸答:“这个……儿臣就不得而知了,早些天二皇兄倒是跑得勤,今日随没碰见,但想来二皇兄也是会去探望陆姑娘的。”
赵霁在心中冷笑。照陵王这个说法,太子应当是不会去了。所谓知子莫若父,这个太子什么都好,就是处理大事的时候有失偏颇,反倒容易留了破绽。
正叙着话,吴光忽然在门外道:“陛下,襄王殿下请见。”
“让他进来。”
“是。”
赵坤匆匆而来,行礼过后,便道:“父皇,儿臣今日午时过后前往国公府,方才得知陆姑娘昨日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