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徐长歌史,她根本没办法辨别徐长歌说的话是真是假。
“嗯……”徐长歌被青帝问住了。
待发觉青帝在问完话后一直在看自己,徐长歌纠结了片刻,供出了一个人:“姑祖母。”
“姑祖母”三字一出口,青帝看徐长歌的眼神变得复杂了。原以为徐太后待长歌好,不过是因为长歌是徐府的嫡女。但听完长歌方才的话,青帝觉得自己似乎是将徐府想得太简单了。
“她为什么要说与你?”青帝忍住心头的不安。
“祁祖母埋在在桃林里。”徐长歌坐在凳子上晃了晃了腿。
听到徐长歌提到了已故的徐府老夫人青祁,青帝皱皱眉头。联想着徐长歌之前提到的皇后与正妻,青帝心头升起了一个疑问。
徐夫人在哪里?
似乎入徐府这般久都没有见过徐府的夫人?
想着当下的徐夫人对应的该是当朝皇后,青帝突发奇想,问了问已故的徐皇后。
“徐皇后是怎么死的?”
徐长歌道:“爹爹说是郁结于心。”
“原因呢?”青帝暗觉自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娘亲死于沙场。”
“娘亲?”青帝惊诧徐长歌的称呼。
徐长歌则解释道:“或许青澜你更熟悉‘渊皇女’这个称呼。”
渊皇女?青帝将徐长歌方才说的话串了串。徐皇后因渊皇女战死,郁结于心,与世长辞?
这怎么听都不像一个正经的故事。
“她们互相倾慕么?”
说出唯一的可能性,青帝不相信那二人是姐妹情深。
但话一出口,青帝又有点想咬自己的舌头。
长歌与她不同,不是活了两世的人。
长歌当下只是个孩子,她问长歌这些做什么?
想着长歌许是听不懂自己的问话,青帝准备将话头绕开。
奈何徐长歌答话了。
“听爹爹说,是的。”
徐长歌将“是的”两个字咬的极重,青帝对徐封疆生出了几分不满。
有些话于长歌而言确实太早了……
青帝轻叹一声,问道:“徐相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
“因为爹爹更希望本小姐抓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徐长歌说这话时两眼放光,青帝则云里雾里。青都女子及笄便可婚配,但长歌身份特殊,嫁娶之事似乎轮不到长歌来操心。
“你刚刚说的和前面说的有什么关系?”
抓住一个喜欢的人为什么需要去了解前朝的是非?
“原本没什么关系。但爹爹说,如果注定嫁入深宫的话,喜欢女子会更好些。”
“嗯?”青帝不淡定了,徐长歌却停不下来。
“会避免很多麻烦。”徐长歌仰着脸极力的幻想未来那个人,口中喃喃道,“说不定会像青澜一样体贴。”
“是吗?”青帝当徐长歌童言无忌,口中敷衍道,“徐相真是个有趣的人。”
“是吗?”以为青帝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徐长歌弯眉道,“我回去定会将青澜你的话转告爹爹,他听完一定会很开心。”
“嗯。”青帝颔首,却拉着徐长歌的手起身。她方才听到了楼下有脚步声,或是领她们回徐府的人到了。
见青帝急着起身走,徐长歌似是领悟到了什么。
拉着青帝的手不动,徐长歌小声问:“青澜你不开心吗?”
“开心……”
转了这么大一圈知道如意宫的往事,怎么会不开心呢?
含笑拉着徐长歌下楼,青帝发觉还有一个谜团没解开。听徐长歌的意思,历代如意宫宫主都是女人,但为何当下的宫主是青纥呢?
莫不是因为渊皇女与徐皇后都死了?
青帝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足下的台阶也恰好走完。
“青澜,你怎么了?”见青帝鬓边隐隐有汗珠,徐长歌想问,却被一匆匆赶来的婢子耳语了几句。
听婢子说完青纥有事已经去往他处,徐长歌便按着青纥临行前的安排,带青帝与珲春回徐府。
……
与珲春一同登上马车时,徐长歌以为青纥不日便会回来。
谁知,青纥一去就去了三月余。
……
青纥不在,珲春便只能留在徐府。担心珲春在旁处遭欺负,徐长歌便每日带着珲春和青帝上书斋。
有了珲春这个闷葫芦,徐长歌觉得她和青帝的书斋日子变得不寂寞。
谁让珲春是个药痴呢?
展开第三封青纥传来的书信,徐长歌对同在书斋的珲春道:“你怕是要在徐府多呆些日子了。”
“嗯。”珲春应了徐长歌一声,却不多说话,只是翻着手中的医书与青帝瞧。
跟着珲春看医书,青帝只能瞧到珲春的手指挪得极快。待珲春要翻页的时候,青帝抬袖蹭蹭鼻头,讪讪道:“师妹,我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