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直到有一日经声竟笼罩凤冢,天边开始出现阵阵佛光之时鸟族长老都坐不住了。自从族长身死后,穗禾自昏迷中醒来改变实在是太多了,想到最后相见之时穗禾提到的“大梦三生”难道穗禾一时难以接受父母身亡的消息竟看破了红尘,要皈依佛门!

对于皈依佛门这种情况孔雀一族实在是有太多前车之鉴,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孔雀明王。在想到在穗禾出生之时,身处西方的孔雀明王居然亲自前来贺喜,更是说了什么似是而非的一念成佛之类的,莫不是就体验在此时?

若是普通孔雀要皈依佛门,鸟族长老自然不会如此的焦急。只是从族长仙逝之后孔雀的嫡系血脉只剩穗禾一只,其他孔雀在血脉上多有不纯自是无法与荼姚在血脉上抗衡!正在众长老齐聚商量此事之时再一次传来不好的消息,凤冢前出现庄严佛像,那进口处竟是进不去了!

听到此消息,刚从战场上归来的鸿鹄长老一时又惊又急心神不稳居然静脉逆行,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凤冢外众长老各自焦急,凤冢内造成这种情况的的“穗禾”却也不好过。只见她盘腿坐于蒲团之上闭眼静心打坐,内里却暗沉神魂至神源内。那神源之内,却是有两道神魂,一道为攸宁满是佛光圣洁之气,另一道观神魂模样应为穗禾,可是那属于穗禾的神魂却是魔气与死气并绕,神魂之上更是缠绕数层罪孽!攸宁凝目想观清穗禾所身负的因果,却不想差点被她身上的魔气相诱,泄出自身的魔气!

攸宁暗道一声“孽缘!”看不清穗禾身负因果,亦不明白只是记忆中的穗禾只是略有高傲未曾做任何的恶,怎会有这么多罪孽。更不清楚明明记忆中只有修行仙术更是出身便是纯净仙体的穗禾为何会魂绕如此浓郁的魔气与死气。

“虽不知种种前因,攸宁愿你不再落入歧途,若是要渡化你攸宁才能离开,攸宁领命便是。”说完再度沉心,凤冢之内的佛音更甚。

原来,在攸宁接下佛业双身最后一掌,力竭之时,看见身后佛皇并无碍放下心神昏迷之后,再一次醒来却是已经身处异世。自己更是鸠占鹊巢占了穗禾的身躯,那属于穗禾的神魂却在神源中沉睡不醒。攸宁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脱离穗禾身躯,更没有办法返回神州。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借反思之名进入凤冢闭关,以寻解脱之法。

转眼三年光阴飞逝。

这三年中鸟族可进凤冢的次数屈指可数,荼姚对鸟族的掌控却是越发厉害。因为荼姚之子旭凤初掌了天界兵权,与魔界多次展开征战。荼姚希望利用战争让自己的儿子在扬名立威,彻底压下长子润玉。

但战场之上向来刀剑无眼,荼姚自是不愿旭凤受到半点伤害,大多时都是让鸟族众人做了那先头兵。三年下来鸟族的战士死伤不计其数,眼看在这样下去鸟族的精锐即将断送在荼姚手上,鸟族众人都看不下去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荼姚利用鸟族如此,她儿子是拿着用鸟族无数鲜血堆积出来得战神称号六界扬名。可鸟族落了什么名声!兴风作浪!贪功起衅!我呸,好事好名都让她们荼姚母子占完了,轮到鸟族除了恶名就损兵折将。还有那个凤冢之内的穗禾!曾经不是一向以孔雀嫡脉,鸟族少主自居吗?现在好了鸟族真的需要她站出来时跑进凤冢之内不闻不问!枉费鸟族庇护她千年!”

鸿鹄长老翻看着鸟族这三年的征战的记录册,越看越恼火,终于忍不住将记录册摔在地上。

“鸿鹄长老,消消气。真的生气不看就是,又何必摔了呢。鸟族这三年的种种损失,谁还能比你更清楚。这册子本就不是为你准备的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隐雀见状忙是一杯茶递给鸿鹄,随后更是将地上的册子捡起仔细检查是否损坏。将其收好和其他记载鸟族杂事的册放在一起。

“那这册子是打算该给谁看的,总不可能是荼姚吧?”鸿鹄长老看着隐雀长老的举动满头雾水。

“自然是即将出凤冢的哪一位。”

“穗禾?那还不如给荼姚看呢!穗禾一出来怕是要直奔西方了,荼姚这三年为何敢如此行事,还不是因为那天降梵音。穗禾一旦看破红尘,自是不会再插手鸟族之事。”鸿鹄对于隐雀的意见当然不敢苟同。

“就算她要前去西方也要了了和鸟族的这段因果吧?更何况这三年确实战火太多,她既有如此佛缘,心中总会有些慈悲,怜悯鸟族,或是悲悯无辜的苍生,总会帮鸟族从荼姚手中夺回权柄的。若是她现在不去西方那就更好,观凤冢外那种种情形穗禾的缘法必是在于西方,就是此时不去日后也免不了一场造化。她若拿回权柄,我们在尊她为族长,荼姚势必要忌惮几分。我们在利用这段时间抓紧鸟族内部,到时她就算去了西方荼姚也没有办法像这次一样打的我们如此措手不及。”隐雀长老为鸿鹄长老一一分析道。

“言之有理,这样总比去和荼姚谈判好的多,相较荼姚我更宁愿穗禾掌权。。。。。。’”鸿鹄长老还想说,殿外却有一雀兵前来报告说是忘川异动,要鸟族出兵。

“鸿鹄长老且放心前去,穗禾不日就要出凤冢,下个月就是天后寿辰。到时隐雀定会和穗禾族长前去相贺。”

鸿鹄长老听及此处,才随雀兵离开。

那边的攸宁亦是收起阵法准备出关,三年内穗禾的元神竟是一次未醒,纵使每日都沐浴佛光聆听佛音,身上的死气虽然尽数消失,但是魔气还是萦绕不绝更不用提那满身的罪孽是半点未曾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