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灵子往衣袖中拿东西的手稍慢了片刻。</p>
“行了,床给你铺好了。”李亦行拍了几下手,又在把床头的枕摆正些,这才满意的转身去叫寒灵子。</p>
木偶已裂,想在回到原初已是不可能。寒灵子把木偶放在桌上,似在思考什么。</p>
李亦行走到寒灵子身旁:“这个东西你打算咋个弄(怎么办)?”</p>
寒灵子摇头,暂时还未想到。</p>
“其实说来问一哈,你说小姐容貌是木偶的,那你为啥把木偶的容貌给那小姐不恢复她原本的?”</p>
“木偶由她而生,他们俩本是一体。”</p>
李亦行听着甚是打老壳(懵逼):“你在说些啥子,我一句都没听懂。”</p>
“……”</p>
不晓得要问,可对方说了也听不懂,还能咋个办?</p>
“罢了。”寒灵子把木偶重新收回衣袖中,转而看向李亦行整理的床铺,问道:“你睡何处?”</p>
李亦行抱手,故意表现出一副幽幽怨怨的表情,摊手道:“我自己有自知之明,哪敢睡床上。”</p>
寒灵子平声道:“那你睡床榻。”说完转身刚要走,李亦行一把拦住他:“等一哈,我睡地上就行。”</p>
明可以分开住,偏要挤在一起。</p>
”地上……”寒灵子刚要说话突然浑身一个寒战,从腰背处似有个东西,不在外而是在内缓慢的顺着椎骨往上蠕动,那种感觉像是有刀一寸寸刮着你的骨肉。寒灵子一把抓住李亦行的手臂,他低着头努力忍耐着,额上已生细汗呼吸已经不稳。</p>
见寒灵子异样,李亦行脸色也变了不在嬉皮笑脸。他另一手握上寒灵子紧抓着他的手,紧张道:“又不舒服了?”</p>
寒灵子不语,他咬紧牙关现在说不出一句话,手捏着李亦行的袖角越攥越紧。</p>
片刻寒灵子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p>
李亦行抱着寒灵子羸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虽然晓得寒灵子还会在醒过来,可往后呢?不就越来越频繁。连他妈什么病都不知道,万一呢万一醒不……不能想,不能往那个方向想会没事的没事的。</p>
寒灵子紧磕双目全身靠在李亦行身上,李亦行一手细细抚着他的鬓角。</p>
……</p>
天还未亮,李亦行翻身起身,他又到床边探了探寒灵子的呼吸才放下心来。</p>
一般这个时候寒灵子也已起,可能还要在睡会儿在等等。</p>
李亦行转身去拿放在椅櫈上的外衣长袍,一般睡觉盖被褥李亦行就习惯只穿里衣,若是在郊外露宿就不一样了。</p>
不知何时衣袍从椅櫈上掉了下来,李亦行躬身捡起,便见衣服沾了些许尘灰。刚下意识拿手拍拍李亦行又停住了,他侧过首看了眼床榻上的寒灵子,又转回头收力的拍打着衣物,又把衣袍倒过来抖了几下。李亦行本以为很小心,却没想到从衣袍中却抖出一东西出来。</p>
那东西磕在地上发出木质的声音,最后掉到了木桌下面。</p>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出来了,李亦行弯下腰伸手把东西捡了起来。</p>
原来是木牌,一直被李亦行夹在衣袍里带着,不去想这东西有时还真的就忘了。上面细刻的花纹缝隙中落了灰,李亦行用手抹了抹,可怎么也擦不掉。</p>
不过这花纹到是越看越……</p>
李亦行脑中一闪,突然想起寒灵子腰部那胎记感觉像一样的,因为这花型很特别花瓣不是随意排列而是半牙成鱼鳞形的一朵花。</p>
上次没多看寒灵子腰后那胎记,那时只觉得似曾相识也没多想。</p>
“李亦行,你……”寒灵子撑起身子,扶了扶额现在头有些晕。听到寒灵子叫他,李亦行快步走到他跟前。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黑死人了(吓死人了)。</p>
寒灵子眼中无神,这是第几次晕倒,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灵力无法在聚集,若是哪天灵力全散,自己或者真就完了。</p>
李亦行有话对寒灵子说,不过却吞吞吐吐的:“寒灵子……给你……说哈事(说下事)。”</p>
“何事?”寒灵子停了片刻道。</p>
李亦行手捏木牌揣揣道:“我可以扒你衣服不。”</p>
寒灵子也愣了:“什……什么???”</p>
“不对不对。”话不该这么说的,“我能脱你衣服不。”</p>
寒灵子眼睛瞪的极大,着时吓的不轻。</p>
“也不对,怎么就讲不撑头了(怎么就讲不清楚了),就是……我能看你身体不,就腰那儿。”</p>
如此直言说这种话,对于从小就在道观中,一直以来便已规范方正的教导下的寒灵子来说,这种话实在是太……太过于失礼。</p>
寒灵子微红着脖颈道:“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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