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远了，他的表情还是僵硬的，似乎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看着怪可怜的。
路景运还偷偷地去听他上课，当然不可能坐在他附近，也不能喷香水。
哲学老师问了一个问题：“关于有用之用和无用之用你有什么看法？”
他站起来，说：“这里的有用和无用指的都是工具意义上的，也可以理解为利用吧。如果一个人他对别人没有用，那可能他生产出来的价值小，但他也可以避免被利用，有更高的自由度。”
哲学老师问：“那你愿意做一个无用之人吗？”
文际想了想：“如果衣食无忧还有余钱买香水的话，这也挺好的吧。”
大家笑。
路景运没笑。他注意到文际严重的鼻音与哑音，以及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他戳了戳身边的班长：“你把文际的微信号推给我呗。”
班长：“怎么又是我？？？！！！”
路景运：“什么意思？”
班长扶额：“没什么，我现在就给你。”
路景运一边发送好友请求一边问：“他性格怎么样？有什么喜欢的作家歌手演员吗？”
班长用奇异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说了几个日本歌手：“至于性格，很有礼貌算吗？总之你别指望他，自己主动一点就好了。”
这还不容易。
路景运充分发挥自己的人格魅力，迅速和小学弟搭上话并顺利地聊到他久治不愈的感冒。
文际：就一个感冒我反反复复病了一个多月你能信？
路景运发了一个皮卡丘表情包，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文际：主要是我的自制力太差了，世上有谁能抵御巧克力沙冰的魅力呢？
路景运：没有人。
发了一个乖巧托腮的表情包。
文际：而且这里的药和我以前吃的也不一样。再说我在家的时候都要打针的，严重的时候也得打三四次才好，所以也有水土不服的关系啊，不全是我的错。
路景运：嗯嗯。
文际：我妈妈已经把药寄出来了，明天就能到。
路景运这才放心了些。
第二天路景运没见到文际，他也不多想，直接发消息去问对方有没有时间和自己吃饭。文际说好，两人约在寝室楼下见面，路景运发现他身上的香水味变了。
“芦丹氏的孤儿怨，也叫孤女，好像孤女比较常用。”
路景运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只觉得又暗又寂静。
他们一起去吃卤肉面，文际问他为什么会喷香水，路景运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便说母亲送了他便用了。反问那你为什么会用呢，文际说就是喜欢，而且他习惯一个人做事，累了的时候闻闻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就像有人陪一样。
“但这也不代表我真的希望有人来陪我。”文际问，“你能明白吗？就是叶公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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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文际去拿快递，路景运跟去了。
拆开包裹后文际小小地惊了一下，拎着那袋药笑说：“其实我以前只吃两三种的，这一回目测有十种吧，估计是怕我恶化。”
路景运说你这么多要带着吃也不方便，我寝室有那种分装药盒，你每天晚上装一日份的就好。
文际迟疑了一下：“好啊，谢谢你。”
两人分开后，路景运就去便利店买了两板药品分装盒。
回到寝室后就自动开启了工作模式，开会讨论修改方案到凌晨一点多。正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算上床睡觉时，从口袋里掏出新买的分装盒才想起来，用热水烫过消毒、烘干。
第二天他把药盒拿给文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找出来费了点时间，不然昨天晚上就可以拿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