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母亲当时说过的话，小棉了解到了整个过程。
只是当时因为心里太难过，没有多想什么。
现在她才留意到一点，是陆俊廷……让她的母亲得以生存下来的。
这么说，其实他还是有良知的。
就算不看在母亲的份上，也看在了小云的份上。
一定是这样的。
毕竟她爱过的陆俊廷，是个对她格外温柔和宠溺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表面再冷漠，其实内心是十分丰富慷慨的人。
陆俊廷凉凉地勾了一下唇：
“还记得在遇见你之前，我有周期性噩梦的习惯？”
小棉想起来了。
之前的周期性噩梦，陆俊廷在遇到她之后，真的减轻了。
最后居然是不药而愈了。
说起来神奇，其实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小棉想了想，事情算是都对上了：
“难道说，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开始做噩梦了？”
陆俊廷点点头，眼睛里淡淡的温柔：
“是！”
陆俊廷细细地回想起来，过往的痛苦仍然让他蹙眉起来：
“这事我自己一直耿耿于怀，我从那之后一直不接任务，摸到枪手就抖，根本握不住枪。
陆敬宣为了让我解决这个心结，成为一个真正冷血的武器，一直逼着我去接任务杀人。
一个又一个地杀，越是抗拒他就越施压。”
原来，陆俊廷自己并没有过得多么轻松。
他也因为那次事情，一直在心里折磨自己。
陆俊廷说着的时候，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不是悲痛，在小棉感觉里，更像是愤怒。
为什么会愤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