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啊,对!白思孟心想。
现在自己双枪在手,要是在那边世界,只要走过去,拿枪对准他的背后一杵,低喝一声不许动,对方就会一声不吭,乖乖地跟自己走,等走到僻静处,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无奈这边的人绝大多数不认识枪,吓他没用。
而要是用刀,对方是军人,一把短刀不见得能辖制得了他。难道又要朱品声去打昏,然后再拖起他走?
他在心里嘀咕斟酌,朱品声早已等得不耐,在他胳膊上弹了一指,说:
“忘了带夹子了吗?怎么不用?”
哈!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白思孟顿时记起,夹子夹人曾经屡试不爽,这岂不是最好的捕鼠器?无声无息,又无所不包。当头罩下,比刘三针的丝网还扎实。就是它了!
这时那喝豆腐脑的老兄恰好喝完,向挑担的人还了碗,已经起身。借着路旁的灯光可以清晰看见,他一边往这边走,还一边舔舐嘴唇上的白渣。
等他走到跟前,白思孟便从暗处走出来,叫声:“嗨,大哥!”
那人闻声一愣,站住脚扭头看他。
就在这时,一只纸板夹飘然而至,停在他背后,就像一张鳄鱼嘴巴,端端正正地一开又一合。
啪的一声,这军汉忽地一下,立刻凭空消失,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白思孟装腔作势地揉揉眼睛,像是见了鬼,却不见有人过来,也没人扭头往这边看。于是,他不再捣鬼,一伸手便从朱品声手中把夹子接了过来,转身就往人家屋后走。
在一个生满灌木的墙角,他蹲下来,翻开夹子,找到夹人的那一页,一看,那军汉正缩成一团闭眼躺着。
他用手在页面上拍拍,那汉立刻惊醒,揉着眼睛向上看,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白思孟自己也睡过夹子,知道这时那汉看到的,就是一整块电影银幕那么大的一张人脸。
作为现代人,他白思孟恬不为怪,但是这个军汉,若不以为是碰上了凶神恶煞,那才叫有病呢!
果然那人立刻吓得抖抖索索,面白如纸,上下牙嘚嘚地直打战。
“吾家,大青铜地面夜游神是也!”白思孟咬牙瞪眼,低喝一声吓唬他,“下方来者何人?快说!”
那汉几乎吓晕,张口结舌说不出话。白思孟又严厉地“嗯”了一声,他逼急了,才结结巴巴慌忙答应说:
“小——小——小的——小的,忠义——忠义军北——北营赵全——全……”
“现任何职?”
“三队——队——队官。”
白思孟这才注意到他的服装,见他果然是低阶军官装束,只是头上没戴作为军官标志的带穗的军帽。
他心中一乐——既然是正儿八经的军官,所掌握的情况就应该高级一些。
“尔说!尔营中地道在哪里?”
“地——地——地洞在东——东南——角——角……”
“那洞通向何处?”
“没——没——不——不——不通……”
不通?这可怪了。那还挖它干什么?当堆白菜萝卜的地窖?,,,,.netwww.xsbiq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