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转头回顾两位伙伴,好奇地问:
“咱们四个人,到头来,还剩谁会留在这不算大的幸存率里面?”
这是什么话!两个伙伴不由脸色发白。小蒋不快地说;
“你这胡说的什么!尽在那儿瞎比方!”
“我这是实事求是。”白思孟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反应,摸摸自己的脖子说,“都知道概率只是概率,不一定准确,但终久,一切事物都得照着它来。该那个的时候,说不定啪嚓一下,就真那个了,你自个儿还反应不过来!”
他手抬起一比,惧怕钢刀下割似地把脖子一缩。
虽然这话非常不好听,但确是实情。去北方泥沼的危险性远大于斩关夺隘,无论用什么天平去衡量都是这个结论,完全没法视而不见、视有如无。
关监板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本人不反对你的看法,但我真心希望你们四个人都安全。这样吧,仗就再允许你们打一回,省得尚方宝剑要了谁的脑袋,到时候一个没了脑袋的谁谁谁跑来找我缠不休。之后却一定要北上,再不许拖拖拉拉的了!”
答应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您这次来是催一下我们还是亲自领导?”白思孟心存侥幸地问。
他是真心希望关监就在此地呆这么一天半天,然后就打道回府,重回老世界那边去。
“当然是督战!”关监毫不犹豫地打击了他的幻想。“我就在这边等着你们,看你们什么时候才开始按照规定的要求开始执行任务。”
“喔,您不跟我们去大青铜啊!”白思孟的声调里充满失望。“我还以为……”
“少在这儿套近乎!从头到尾,完完全全是言不由衷,傻子才看不出来呢!不但督战,我还另有同样重大的事情要办!”关监严肃地说,“你们走后我也要西行出海,还要管你们借船呢!”
啊,借船!这么说他不住都督府了。
“你去哪儿?难道也是大青铜?”
他想就近监督,坐山观虎斗?
“不是!”关监硬梆梆地说。
“那——要大船小船?”
“自然还不是飞船!”关监不快地说,“但那也只是早晚的事。给一只你们手头最大的!”
那就是三桅帆船。
“船现成,”白思孟拍拍胸膛,“您只说往哪儿去!根据方向、航程,我马上给您配齐人员、向导、装备和粮食,保证一样不缺,应有尽有。”
“我也要先准备准备,到时候通知你。”
正在这时,一顶轿子进府;再过一会儿,朱品声的笑声传了进来。
跟关监一起来、一直站在门边等待的葛达师傅默默回头示意,沈关监的神色不由稍放和缓,浮上了一些微笑。,,,,.netwww.xsbiq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