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但昨天发生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没有就好。”尤利西斯打断了她,“不要刻意去想,就这样吧。”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伊薇特想了一会,还是犹豫着问。
“爵士先生, 你昨天究竟对我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听到后就变得平静下来?那是某种可以抵抗丧失理性的咒语吗?”
“……那是另一则关于古代秘史的知识,忘记它吧。”
“啊?”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伊薇特的意料。
“控制在一定程度内的禁忌知识可以互相中和,比如从功利主义出发的禁忌知识能被理想主义者的学说稀释抵消,你可以想象先读一本马基亚维利的《君主论》,从中学到不择手段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正当性,这时候再给你一本柏拉图的《理想国》,用智慧、勇敢、节制诸美德构筑一个完美的乌托邦;倘若理想主义让你陷入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批判现实主义可以帮助你以冷静的眼光重新看待世界并思考自己的命运……总而言之,这就像是烹饪时的调味,甜味可以掩盖过咸的味道,通过两种相反观念的学说,在两个极端之间找到平衡。当时你被肉|欲的盛宴启发,那么就以死寂终结的意象让华美的绮想如玫瑰凋零。”
“咦?还能这样?为什么组织从来不告诉我们?”如果思想的迷失能被如此简单地解除,那么无疑会大大降低畸变的风险。
他轻轻嗤笑:“了解自己是最困难的,而且正如醉酒的人总是宣称自己没醉,陷入那种情况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思想出了问题。反而因为开了这个口子,会让更多人失去警惕性,幻想自己可以轻易悬崖勒马,最终遭遇更坏的结果。”
伊薇特想想也是,自己当时完全无法自控,就像是思维被完全打开一样,有一种无所不知的错觉。
“更何况这算不上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尤利西斯继续说,“就像是为泛滥的河流筑造堤坝,倘若不清理河底的淤泥,任其不断沉积后再加高堤坝补救,最终只会得到一条更加危险的地上悬河。自控才是第一的,这只能作为一种紧急避险的方法。”
“哦~”伊薇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谢谢你,爵士先生,又给你造成了麻烦……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