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孚站在她对面,没有动,定定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龄欲越过他走到镜子边去看看,在错过他身的时候,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他的力气裹挟着到了他的怀中。
“你不想我。”许燕孚的下巴在谢龄额上摩挲着,继续说到:“我告诉你,我也一点都不想你。”许燕孚紧紧的将谢龄箍在怀中,他的声音缓缓落入紧贴在她胸口的谢龄的耳中,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手也不听使唤般的环抱住了他,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那与自己正相应合的心跳声。
一点也不想,却很想很想。
除了战事,剩下的只有她了。
她想不想他,已经无所谓了。
片刻后,许燕孚松开了她,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谢龄抗议般的摇了摇头,双手却还没松开他,仰头问:“还走吗?”
许燕孚颔首,目光似外面冬阳里的白雪一样,寒冷却没什么寒意,甚至还有丝丝暖意,他开口说到:“走。”
谢龄难掩眼中的失落,这让许燕孚有了些许欢欣,将双手摊开,目中含笑问到:“还没抱够?”
谢龄瞬间满脸通红,猛地的收回了手,只听许燕孚轻笑了一声。谢龄的手往回伸到一半时,双手又都被许燕孚抓在了手中,他的双手紧握着她的双手,微微弯下腰,与谢龄四目相对,就在谢龄快抵不住他的目光时,只听他缓缓说了三个字:“骗你的。”
“什么?”谢龄低头问。
说罢,许燕孚便将她双手交握在一起,重重的放到自己的手心,拨了拨她的头发,说到:“切勿懈怠,否则你大学毕不了业会很难看的。”
谢龄明白过来,他肯定在骗她,她的发型其实还是不错的!
“遵命!”谢龄抽出手来,一手捂住嘴,一手则敬了个礼。
许燕孚摇头笑了笑,在屋内转了一圈,终是没有问出来他最想问的事情。听林越臣说她身边跟着个年轻俊朗的男学生,许燕孚不可否认的有些莫名的烦躁,可这种烦躁究竟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可见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他竟已经沦陷至此种地步?
这是种嫉妒、怨愤、不甘的情绪。
他能质问她什么?即使他们是夫妻,即使他心已属向她,可只要她还是她,那么她就有权利,去选择她想要的东西,包括想要的人。他们都是自由的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等你下次回来,我就已经是辅澹的学生了!”谢龄跟在他身后。
“嗯,你辛苦了。”宛如教导主任一样的语气,让谢龄委实打了个寒颤。
许燕孚眼中已恢复了那种生人勿近的清寒,所有的情绪被他悉数压制在心底。
“不辛苦,你更辛苦。”谢龄捂着嘴说到。
许燕孚颔首,将袖扣扣上,漫不经心的说到:“职责所在。”
“我说过,大家都是华夏儿女,没有是谁的职责一说,要这样说,那也是我的。”谢龄慢慢悠悠的回到。
边系着袖扣的许燕孚看到了谢龄眼里的光芒,唇角动了动:“你说的不错。”
从窗户上打进来的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瞳光忽然变成浅色,谢龄心中又狠狠将自己鄙视了一番。
许燕孚忽然凑近她,问:“怎么一直捂着嘴?”
还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她与他人有了唇齿之……
许燕孚移开目光,光是这样一个念头都让他心头的燥郁加倍。
察觉到他忽然来的寒意,谢龄往后退了一步,这让许燕孚更觉燥郁,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染了一层薄怒的眼紧紧拘着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