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环撇嘴,别人穿过了的脏东西,给她她还不要呢。
“那你把首饰都给我,此事我便装作不知情,怎么样?”燕环心里算盘打得好。等她从念环那捞够了油水,转头再把这事去告诉了祝琼枝,到时候不仅能少个与自己在主子面前争宠的人,还能在二小姐那立一大功,说不定,还能升为一等丫鬟呢!
她这厢白日梦做得好,可念环也不是个傻的,看她那样子如何还看不出是不安好心?
念环衣服下的手攥紧了袖子,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乖顺的眼底一闪而过冰冷的狠意。
初环大病初愈,这几日忙着做以前落下的活,一天里只有晚上才会回到这屋子里,白天则只有她和燕环两个,若是想要做些什么事…那也是方便的很!
翌日,念环上街去买了二两果酿。
燕环性子泼辣,除却爱同男子小厮们私下赌博之外,口上的喜好也与寻常姑娘不同,甚至还嫌那果酿不够味、不够辣。
念环讨好地给她倒上一杯,口中道:“果酿清口不醉人,多喝一些,也耽误不了事。”
“…你倒是会来事儿。”燕环舒坦地翘着二郎腿,拍拍自己的肩膀,念环便立刻上道地过去给她揉肩。
“对了,你那首饰呢,可别是舍不得了吧?”
“哪能啊…”念环心里恨得极,手上的力度却还得放的不轻不缓。
“知道就好。”燕环斜她一眼,嘴角边挂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毕竟我若把你想害二小姐的事情说出去,你的下场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银子虽贵重,那再贵重,也贵不过命去你说是吧。”
“是是是。”念环狗腿地给她锤着胳膊,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嘴上听起来诚意十足地道,“燕环姐姐说的,那可不都是对的。”
燕环哼了一声,满意地笑笑。
她打量着念环身上穿得这身,怕也是前两日新作的,料子款式什么都好看的很。
虽然她不能穿,但若叫念环拿出去卖了,多少也能再换几个钱啊…
只是她这么想着,脑子里却是昏昏沉沉的...就像是醉了,欲倒头睡过去。
念环缓缓直起身子来,冷眼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燕环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最后整个人磕在桌子上,昏迷了过去。
她在果酿中没下别的,就是三两蒙汗药而已。
先前她想用同样的翠堤花来喂给燕环吃,只是她却不知道这花对人是否也有同等毒性,便放弃了。
而且她也怕下了毒,燕环疼痛难忍大声叫嚷,把旁人给招来。
再说人的身子这么脆弱。
如果想要闷死。
那也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