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只是一个弹丸之地,并不值得大唐费心劳神。如果高昌甘心内附,大唐即便是为了给他过以表率,也会对高昌非常优待的,可惜你们父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妄自揣度,勾结西突厥,引狼入室。现在不但高昌因你父子遭了横祸,大唐也因你父子的愚蠢而添了麻烦,鞠智盛,你该死啊!”
李牧毫不留情地打击着鞠智盛的自尊心,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半点也不在乎的样子。鞠智盛越听,心头的泰之死,何人所为?”
李牧皱眉道“难道义父知道?”
李绩缓缓点头,道“若我猜得不错,做这件事的人,必是你的岳父——”
李牧笑出了声,道“义父这不是开玩笑吗?我那岳父白闹儿,虽说是个泼皮无赖,心地不好,但他也没这个杀人的胆子、”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道“义父,你说的是我的另一个岳父,天爱的父亲,张勋?”
“正是他。”
李牧有点懵,说起来也是奇怪,他回到唐军大营,该见到的基本都见到了,却唯独没有见到岳父张勋,问过张天爱,得到的答复是她走了之后,张家寨无人主持,所以父亲留了下来。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只是现在想想,张家寨共计也没多少人,大战在即,需要什么主持之人啊?莫非他是故意躲避嫌疑?
“义父可有凭证么?”
“凭证倒是没有。但我说得不会错。”李绩慨叹一声,道“张勋此人,早年与我有旧。他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在隋末乱世之时,便想着一呼百应,做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并没有这个实力。他既不是仁义之人,也非门阀大姓,因此他只好另辟蹊径,纠集了一些人,做起了马匪。”
“当年在陇右,并没有什么三大马匪之说,只有‘一窝蜂’。”
“一窝蜂?”
“对!”李绩沉声道“一窝蜂无恶不做,却不是一伙人。他们每次行动没有固定的人数,皆以切口辨认敌我。相见的时候,都蒙着脸,互相不问对方的底细,得手后现场分赃,下次行动来或者不来,皆凭自愿。张勋当年,便是这伙人的头领。”
李牧蹙眉道“可是为何后来没了一窝蜂?只剩下张家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