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那个圈子里的某种……不成文规定。
许艾言收回了正在做着小动作的手，唇边的弧度也略微扩大了几分。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却蓦地被抓住了。
掌心略高的温度传递了过来，许艾言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原本坐在边上的人就忽地欺身上前，将靠在沙发角落里的他直接压在了身-下。
由于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柔软的棉被，戚落生并没有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但光是看到面前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当中，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样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感到兴奋。
这个人从昨天的那个电话开始，就一直在试图激怒他——这一点，戚落生再清楚不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许艾言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进行所谓的“报复”，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如之前在电话里所说的那样有信心，但在应下了这件事的那一瞬间——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久违的激动与亢奋。
戚落生甚至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感受到这些情绪，是在什么时候了。
“既然我是你不可取代的‘男朋友’……”将许艾言的一只手按在耳侧，戚落生的上半身略微下压，越发贴近了靠在沙发扶手上的人，“……那么某些事情……”他凑近了面上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的人，轻轻地朝对方的脸上吹了口气，“……应该也可以做吧？”
视线落在了许艾言微微张开的双唇上，戚落生的脑中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先前见到过的，这个人和杜飞鸣唇齿相贴的画面。抓着许艾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两分，戚落生眼中的神色也加深了少许。
他不知道胸口突然冒出来的这份恼怒是为了什么，他只是迫切地、渴求地想要为这份情绪寻找一个能够发泄的口子。
戚落生再次贴近了许艾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彼此之间，能够感受到对方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热吐息。
这也是戚落生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很浅的茉莉花的香气。
清爽的香味当中，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甜意——就跟刚才茶几上的那杯茶一样。
不过是一个晃神的时间，原本禁锢着许艾言的手就被反手抓住，短暂的失重感过后，戚落生眼中的画面，就变成了装着吊灯的天花板。白色的灯罩反射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夕阳的颜色，看着竟有几分异样的绚烂。
许艾言忽然就笑出了声来。他低下头，小狗一般亲昵地蹭了蹭戚落生的鼻尖，带着些微香甜的呼吸洒在对方的唇上。
“当然可以，”他这么说道，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戚落生的鼻子，“……只要你想的话。”
——不过是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却又处于对性这一方面的事情，格外充满了好奇心的年纪的少年，最是经不得这样的撩拨。
戚落生的呼吸几乎是立刻就急促了起来，看着许艾言的双眼当中，也染上了几分令人心知肚明的色彩。
只可惜，隔着厚厚的棉被，许艾言没法确定对方的身体，是不是也顺应此时的气氛，起了某些男性特有的变化。
“不过……”松开了按着戚落生手腕的手，许艾言小心地抚摸着身-下的人的脆弱的脖颈，一双被夕阳染上了亮色的眼眸当中，满是揶揄的笑意，“你得先告诉我，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戚落生：……
这真是个严肃的问题，需要进行极其认真的思考。
陡地就觉得眼下的状态有点不太妙，戚落生试图挣扎了一下，可身上的人明明看着没有做出什么特意压制的动作，他却压根连挪一下身体都做不到。
看到戚落生的样子，许艾言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上一辈子因为某些原因，他有特意去学过一些巴西柔术——虽然并不怎么精通，而且这具身体的素质也没有自己原先的身体好，但应付一个完全的门外汉，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作为我今天主动的代价，”又欣赏了一会儿戚落生那故作镇定的表情，许艾言才松开了对他的压制，“周末抽空陪我去趟医院吧……”这么说着，许艾言俯下-身，凑过去咬了咬他的耳朵，“……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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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艾言：小孩子，果然还是太嫩了啊（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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