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还不愿意?她这么优秀,祁羽之为什么不肯接受?她这么喜欢他,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自己呢?
有一次,她吵着要跟他约会,不知道触及到了什么开关,祁羽之的心情忽然变得十分糟糕。
于是温妙连哄带骗的将祁羽之带到附近的酒吧,再灌醉了他,虽然她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有些头晕,但还是把不省人事的祁羽之带进了旁边最近的宾馆,那宾馆很破旧,温妙这辈子还没住过这种地方。
第二天醒来没见着祁羽之,但她满身的红痕,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中途做了些什么,即使不记得了也能猜到,但……她貌似有些大胆了?想到这儿的时候脸一下涨得通红,但温妙很开心,嗯,她喜欢祁羽之,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这么想碰一个人。
但温妙的衣服还没穿好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祁羽之打来的,他说:“你违约了,‘分手’吧。”
短短七个字,压得温妙喘不过气来,她只是想触碰自己的男朋友而已,有什么错?!如果故事到这儿消停的话倒也挺好,无非就是被渣男抛弃了,但……
她怀孕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温妙感觉天都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要这个孩子,想生下他的孩子……于是她开始纠缠祁羽之,要他负责,可祁羽之只给了两个字:打掉。
当初是她引诱在先,趁人之危,此时叫别人来负责也是下作得很。
温妙能感受得到,祁羽之不喜欢自己,那他为什么要接受自己的告白呢?
也许,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呢?也许时间长了就好了呢?
温妙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就中了头彩,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啊啊……已经无可救药了啊……
自从看到祁羽之的第一眼,她就无可救药了……
祁羽之道:“威胁我?没事,奉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地面,有颗小小的粉笔躺在旁边,祁羽之一脚下去,将那块粉笔踩了个粉碎。转身进了教室,随手挂断了电话——哈……这个女的可真烦。
——洛杉矶机场——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男子,正在和周围的老人谈笑风生,那些老人个个举止优雅,身着不菲,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一看就是惹不起的大佬~~~
南宫沅欠了欠身,拿下帽子以示礼貌,对其中一个妇人敬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道:“姑姑,我不在的时候您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南宫琴颔首,笑道:“阿沅尽管去做想做的事。”
“少爷要走了,我们也该走了。”南宫明杵了杵自己的拐杖,对身后的人道。
南宫沅重新戴上帽子,将行李箱拿好,打算走,却见南宫明摇了摇头,道:“你真的要放弃在洛杉矶打拼下来一切?你的人脉,你的地位?哎……你不愿用南宫家的名号,在一个陌生环境再想把属于你个人的事务所做起来可不容易啊!”
南宫沅道:“舅舅,一回生二回熟,在这里有了经验,相信在自己国家也肯定会事倍功半的。”
只见南宫明又摇了摇头,道:“不同的国家,体质都不一样,最基本的都要重新学,你怕是得从法律开始学起,还得参加司法考试,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没事。”南宫沅不好反驳,“再学一次也一样的,各路手续我都办好了,交接的时候想必也不会那么困难。”
“他……”南宫明打断他的话,道。“真的有那么重要?”
不假思索的,南宫沅颔首,道:“嗯。”
很重要,他们约好了的。
南宫明还想说点什么,但被旁边两个南宫家的老人示意别再继续了,叹了口气,道:“行吧,那我也不再劝了,你好自为之,有需要的地方,随时可以回来找我们。你爸妈那边我勉强搪塞过去了,你哥知道你要回去已经给你把房子清出来了。”
南宫沅进了登机口,最后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道:“各位,多谢。”
除了南宫明,其他几位老人齐齐作揖,忙道:“不敢,不敢。”
南宫沅轻轻一笑,转身走了进去。
十一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是分界线——
“你就是祁羽之?”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站在祁羽之租的公寓外,看着这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生,顶着两个熊猫眼,邋里邋遢的,强忍住内心的不快。
她本来对这种相貌较好的男生没好感,觉得就是些仗着皮相欺骗小姑娘的人,这种人一般都很颓废,这么一看,还真是。
今天周末,祁羽之本来在睡觉,昨晚他在寿司店加班到凌晨两点,好不容易回租房补觉,却听见一阵毫无礼貌的敲门声,无奈的起身去开门,嘴里一股口气,但他也不在意,直接开口:“我就是,这位大妈有事吗?”
一股酸臭味儿扑鼻而来,陈俪赶紧退了两步,手扇了扇鼻子面前的空气,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道:“我女儿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他居然叫自己大妈?!真是没礼貌!
陈俪虽然四十二的年纪,但是保养得很好,平时也是带着精致的妆出门,再加上每天都会健身,有些大学生见着了还会叫声姐姐呢!阿姨顶多了!
“啊……”原来是温妙的母亲,他转身进了屋,也不予她说话,径直去洗漱了,想来这次应该不用搬家。
哦不,是用不着,反正他们家大业大想找个人还不简单?搬去哪儿都没用。
陈俪干脆进了屋,看着这个屋子,倒还干净,不过东西本来就不多,乱也乱不到哪儿去,她脱了鞋,找了地方坐下,道:“说吧,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女儿?”
祁羽之吐掉了漱口水,把毛巾拿下来放进水里,一丝冰凉袭来,睡意全褪了,道:“您比您女儿有经验,比她会看人,比她想得开吧。”
“好,我知道了。”陈俪道。“那你是坚决不负这个责了?即使是将来把我们的家业让给你?”
祁羽之道:“女士,您就别试探我了,我真不想做您家上门女婿,不喜欢您家的人,对您家里的财产没有半点兴趣。”
陈俪刚才说把家业让给他确实是试探,看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如果他有一丝的动摇,陈俪都会要他好看,可他却直接撩开了说,还挺聪明。
她道:“那你睡了我女儿又想拍拍屁股走人?”
祁羽之把毛巾放好,将水泼进水池,道:“明明是您女儿睡了我,好意思?难不成、您女儿没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