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此生。”
忽然,窗外的小雪随着寒风拂过,正好飘落到他眉梢,我伸出手,为他弹去那霜雪。
他垂眉一笑,一只手趁我不注意时掀开了被褥,忽如其来的寒冷打的我措手不及。紧接着,他便擒住我一只脚,那一瞬间我仿佛被锁喉一般感到害怕。
姜水不温不火,若不在意这味道,倒也是件舒服事。
已经数不清小鱼鲜干是第几次站起来了身来,继而拿起一旁放置许久的白布,再度蹲下了身,将白布用姜水浸湿,紧接着,指尖轻轻抵上我脚裸之处,另一只手,则用着布时重时轻的为我擦拭着右脚。
布上的绒毛时不时刮过我脚底,不免引起阵阵瘙痒,欲想收回脚,他那置于我脚裸的指尖微微一用力,便无处可逃。
我终是放弃了挣扎,喝起了手里的药。
低头时不经意间看见小鱼鲜干那光滑的额头,笑了笑。
很好,不似那秃头之人的高凸的额头。
过了许久,我碗里的药喝完了,小鱼鲜干将那盆姜水移开,继而用一干净的布将我双脚擦拭干净,我见他衣摆被姜水沾染,生出几朵深色的小花,他倒是毫不在意的抬头看我,便是一笑,干干净净。
擦拭干净后,他便将我双脚再次放回被褥之中,说道,“即已喝了药,不若再睡会?”
我摇了摇头,虽不知昨晚睡了多久,总之睡得我是头晕脑胀的,他举起手,为我撩去凌乱的发丝于耳后,淡道,“可有想做?的想吃的?”
我想了想,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冲动,学着他的动作,双手拥着他的腰,将脸埋于他胸膛,听着他一点点变快地心跳声。
“什么都不想做。”我开口道。
想就在一个午后,就这么抱着他,什么事都不干,仗着小鱼鲜干的宠爱,便无视娘亲送我的本草纲目。
想要一个,有他的未来。
看他长命百岁,诸事皆顺。
有些话终是藏在了心里,坏死在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