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死了,他才真正的药石罔效。
“走吧,去看看。”
梁英关疑惑“去哪里?”
“去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看看。”
谢家的酒肆这日生意兴旺,人声鼎沸不绝。
谢安进去的时候,酒肆里忙翻了天,谢老板擦擦额头的汗“小谢啊,这几天你可去哪了?听二丫说你被梁将军带走了,没出什么事吧?”
谢安笑笑摇头“没什么,同梁将军叙旧。”
老板早知道他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没想到竟是同梁将军还有渊源,可想原来这孩子家中定是富贵之极了。不免感慨命运弄人。
谢安看出了老板在想什么,道“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老板拍拍他的肩膀“去忙吧。”
谢安点点头。
人们说贪吃的人总是最好的厨子,谢安以前贪酒,他能酿出来连先皇都赞不绝口的酒,只是他出身权贵,衣食无忧,人又懒散纵于市井,除了先皇后的生辰,并没有好好酿过几回。
谢安认真的挑选野菊花的时候,谢家的酒肆里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锦衣公子,通身的气派,身量甚长,眉目俊美,只是脸上犹带几分病容。身后跟着一位年过而立的戎装作短打装扮的青年,眼神凶悍凌厉。这二人一看便非富即贵,不是好相与的主。
锦衣公子坐下的时候,那位戎装青年还站着,是防卫的姿态,直到那锦衣青年挥手示意,道“无妨”,那位戎装青年左右环视了一圈,才跟着坐了下来。
谢老板过来招呼“两位有什么需要,一会店小二过来。”
“我们要好酒,最好的酒。”
戎装青年道。声音浑厚,倒是像习武之人。
“好嘞。”
这
时候,隔壁一桌又有人喊了声“老板,你们这那个娘们似的酿酒师哪去了?”
老板皱着眉头,抱歉的对着这两位贵客笑了笑,便过去招呼那一桌喧哗的客人了。
梁英关手握紧了剑柄。
容亁眼神阴沉,但是他还是示意梁英关,先别动手。
谁料到对面那桌的客人越说越难听“听说被梁将军带走了几日,难道是被将军拐上床了?”
那一桌的其他人便都呵呵笑了几声,皆是猥琐之意。
谢老板摇头。这一桌是熟客了,一群纨绔,张家李家是邑城最大的两家皇商,这一桌都是张家李家的人。早些时候便盯上了谢安,谢安聪明,没被这些纨绔子弟得手,这几位便有事没事的过来滋事。
“谢老板,把你们家那酿酒的叫出来呗,这酒今儿怎么尝怎么不对劲,总要说道说道。”
谢老板无奈,还想解释,却听见身后有人道“这酒如何了?”
正是谢安。本在后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身青步衣衫,面色微沉,手里还有几瓣残留的野菊,身上都是好闻的酒香。
梁英关看了容亁一眼,见容亁没有出声,便也跟着没做声。
“您可真是难请呢。”说话的纨绔叫李世荣,是邑城李家的大公子,一双眼睛从谢安出来的时候就扎在他身上了。
谢安冷笑。
要说纨绔,谢安可曾是顶级的纨绔,这些放浪形骸的东西,他还从来不放在眼里。
“酒怎么了,要换给您换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就打哪来回哪去。”
“你怎么说话呢?”另外一个男子一拍桌子,此人姓张,邑城张家的人,说话亦是嚣张极了。
谢安没有理会他们,有人过来扯他的手,冷笑着拿起桌上的酒瓶砸了下去,直直把那位李公子砸的头破血流。
“你他妈反了天了?老子要告官!老子要告官!”
李公子捂着头,咬牙切齿。
谢安把地上的碎瓷一点一点的捡起来收拾干净,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头上撒野。”
要是以前,这样的货色,早就被收拾的连命都没了。
“你去告官吧。”
谢安淡淡道“告诉邑城的太守,李家的公子抢了多少良民的田地,占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
李世荣盯着谢安的眼神几乎要杀人,要不是旁边两个人架着,他这会早就扑上去把人撕碎了。
“你他妈就是一下**色,装什么清高,啊?不就是傍上了梁将军……”
他话没说完,又被谢安浇了一头的酒“嘴巴不干净,就好好洗洗。”
这一次李公子盯着谢安的眼神,仿佛真正看一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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