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用下巴指指陈灼:“嫌人家秦思思太黏人,一天到晚缠着他,耽误他干事创业。叫我说,像他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就应该分手,活该他单身!”
“你别说,就秦思思那个黏人劲儿,叫我我也受不了。”闫峥砸吧着嘴,“一天到晚追着问你在哪里,干什么,和谁一起,什么时候有空……叫你你也受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女人不都那样吗?”谢城翘起二郎腿,摇晃着酒杯,“她爱黏着你,那是心里有你。女人要是什么时候不黏着你了,你也就凉了。秦思思其实还不错,有模样有身材有家世,和你也算门当户对。老陈你也别太硬,该哄的时候多哄着点,放低身段说几句软话,过不几天就好了。”
“不是哄不哄的问题。”陈灼弹弹烟灰,淡淡道,“我和她想法不一样,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没错,女人就不能惯着,一惯就蹬鼻子上脸!”闫峥倒上一杯酒,满是赞同,“男人就该硬气点儿,看不顺眼就分手,外面等着排队的女人多的是。”
他说着,又拿手指戳戳陈灼的胸膛:“我一早就说,秦思思那个女人不适合你。表面看起来高贵冷艳的,背地里说不定哪天就给你弄顶绿帽子戴戴。”
陈灼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滚。”
“行了行了,分都分了,闫峥你也别胡说八道了。”谢城斟满三只酒杯,吆喝道,“来来来,喝酒!庆祝陈总恢复单身贵族!”
陈灼将他塞过来的酒杯重又放到吧台上:“不喝,戒了。”
“戒了?我才不信。”闫峥拍拍他的肩膀,“戒啥也不能戒酒啊!”
“陈总,你不至于吧?分个手而已,怎么还把酒给戒了?”谢城揶揄道,“是不是又后悔了,碍着面子没法说?要不兄弟帮个忙,给你把秦思思约来?”
“别提秦思思。”陈灼烦得不行了,“跟她没关系。”
“跟她没关系?那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啊?”谢城越发好奇起来,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闫峥摆摆手,将那个漂亮妞儿打发走,搂着陈灼的肩膀,往他旁边一坐,推心置腹道:“说说吧,兄dei,到底怎么了?”
陈灼摁灭烟头,端起苏打水,喝了一口又放下,淡淡道:“喝酒误事。”
“误什么事?”谢城感觉很敏锐,两眼放出精光,“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啊?”
“嗯?”他说着,又用肩膀撞一下陈灼,“快点讲讲,这里又没外人。”
闫峥已经开始急了:“不带这么卖关子的啊,我这都洗耳恭听多时了!”
忽然间觉得找他们两个出来喝酒是个错误,陈灼扛不住他们左右磋磨,只好把李梦澜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我艹,你真把那绑钢筋的妹子给睡了?”谢城脸上满是玩味,“分手当天就跟别的女人滚了床单,你也够渣的!”
闫峥似乎也有些意外:“陈总,平时看您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也能干出这种事来?”
陈灼略微有些难堪,给自己找理由:“是她主动往上凑,我喝酒喝多了,哪能忍得了?”
谢城鄙视道:“一个在工地绑钢筋的黄毛丫头,你也真下的去口。那绑钢筋的手,那一手的茧子,你硬得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闫峥将他拨到一边,抢话道,“绑钢筋的妹子手劲儿大,那感觉肯定嗨了去了!”
眼看他俩越说越没谱,陈灼冷冷道:“你们俩够了啊!”
“陈总,别恼啊。”闫峥笑嘻嘻道,“头一次打野食,感觉到底怎么样?说说嘛。”
陈灼冷着脸:“我喝醉了,哪有什么感觉。”
“你就扯吧。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闫峥鄙视道,“真要是醉了,你连硬都硬不起来,还抱姑娘呢,我看你就是吹!”
“我看也是。”谢城帮腔道,“陈总,您该不会是趁人之危吧?”
陈灼又点起一支烟,懒得搭理他们。
“说真的,你还真叫那丫头住你家里去?”谢城不放心,“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多了去了,她说怀孕就怀孕?你也真是心大。”
“不然能怎么办?”陈灼斜他一眼,“真让她宣扬出去,把我弄得臭名昭著?”
“交给我啊。”闫峥笑,“有我在,保证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敢给陈总添堵,她是活腻歪了。”
“免了吧。”陈灼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劳闫少费心。”
谢城在旁边观察他们二人的神色,嗤笑道:“你就不用跟着瞎操心了。陈总要是真对那女人没心思,怎么可能让她住进家里去?你也不想想,连秦思思都没能进陈家的门,那个绑钢筋的女人住进去了。这说明什么?”
闫峥啧啧两声,回过味儿来,瞅着陈灼,坏坏地笑:“那丫头长得漂亮吗?有多漂亮?”
陈灼想了想,半晌吐出一口烟,勾勾嘴角:“腿不错。”
闫峥和谢城对视一眼,了然大笑。
“你们别瞎想。”陈灼道,“我只是不想惹麻烦,熬过这一个月就算了。”
然而不管他说什么,那俩都是一脸“我们懂了”的表情。
解释不清,陈灼也懒得再解释。三缺一找人凑了桌麻将,一直玩到深夜才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