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去医务室看过吗?”,梁栓看他实在严重,“不然去医院,你可千万别病倒了。”荆平喝了一剂口服液,苦得皱起眉头,“不会,只是咳嗽而已。”睡前,他看着栾瑛空落落的床铺,他匆忙跑了的那天,荆平给他整理好了,觉得徒劳,也许这个人不会回来了。
期末考,栾瑛是他们班最后一号,离荆平十万八千米,荆平想给他看都不行。他考完试也不回宿舍,荆平只在人群中瞥到他两眼,从前意气风发的栾瑛不在,他像是病还没好透,戴着口罩,脚步虚浮。
荆平不愿上前去和他讲话,怕他把之前的话再问一遍,怕再伤一次他的心。倒是栾瑛最后一门考完,先捉住了荆平,又连忙松开手,退后几步,他声音沙哑,“你也病了?”荆平摇头,“只是咳嗽,可能有点感冒。”“是被我传染的。”,他像是犯了什么大错,懊悔道,“奖学金怎么办?”
荆平突然捂嘴咳嗽起来,咳到眼眶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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