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以为男生都会喜欢玩游戏，至少不讨厌吧。”顾淮叶说：“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去借鉴一下市面上的魔法游戏吧。”
“我们拿到的主题是地狱诶，”沈昭用笔敲了敲桌子：“谁家做游戏会着力于还原地狱啊，先好好看书把最基础的理论了解一下好吧。”
顾淮叶叹了口气，找了支笔老老实实从序言开始看起，这套教科书还是前任校长杨知许编的，语言平实，不难懂，但厚度着实不友好。
看了一会儿，她发现手上这支笔不怎么好用，要站起来去换一支，一不小心踩到了沈昭的脚。
“……你以前念书的时候，也有把腿塞在别人椅子底下的爱好吗？”
“这不是椅子矮嘛。”沈昭努力把腿缩了缩，他的腿不仅长，还细，目测比顾淮叶的腿还细。
顾淮叶好奇道：“你念高中的时候，班里要挂东西或者换周历是不是都你来啊？”
沈昭面无表情：“隔壁班也叫我帮忙。”
顾淮叶：“……”
高炘这时候随手捞了本书放在头上，站在墙前，收腹挺胸接着看他的《现代性的魔法学起源：精神魔法》。
顾淮叶：“……你在干什么？”
高炘解释道：“坐久了对脊椎不好，站一会儿。”
沈昭也走到墙边，靠墙笔直地站着，整个背部都紧贴在墙壁上，把拿着的书顶头上了：“你没发现我根本没有短款的衣服吗？因为我妈觉得这样会显得腿太长了，不太像人类。”
顾淮叶手捂心口：“我真羡慕你的烦恼。摄影师每次给我拍照都恨不得趴到地上去，以此来显得我腿长。”
高炘正视前方，建议道：“那你过来和我一起站着吧，贴墙站对脊椎有好处，你还不到二十，应该还能长点。”
顾淮叶毫不犹豫，拿了本书啪嗒啪嗒跑过去站在他身边。
高炘安慰她：“不要太难过，虽然你绝对身高不是很高，但腿的比例已经不错了。”
顾淮叶惊喜道：“真的吗？”
高炘：“我目测出来可能有点误差，你要真想知道，从脚跟到骼前上棘，量一量知道准确数据就能算了。沈昭虽然看起来腿很长，但也只是因为他瘦，又喜欢穿长款衣服，看起来显得长。其实他的腿只比我长1.12厘米”
听起来还蛮好玩的，只有一个问题。
顾淮叶问：“什么是骼前上棘？”
高炘纠结了一会儿，尽量通俗地描述道：“你从胯骨摸上去，差不多腹股沟的尽头，能摸到一个尖尖的突起，就是那个地方。”
顾淮叶顿了一下：“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沈昭的详细腿长的吗？”
沈昭：“……”
沈昭：“高炘，不准说。”
站了会儿，她又回去接着整理笔记，开始还字迹清晰，中午过后，热浪一波一波扑过来，在加上昨晚兴奋一晚上，很快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她梦见某个除夕傍晚，她一个人过，那时还不怎么会做饭，也不想吃泡面，就去买速冻水饺。小商店老板急着回家，不耐烦地打开冰柜让她快点挑。
然后一瓶七喜打着哆嗦：“好、好心的小姑娘，我跟你回去行吗？大冬天的有点冷。”
她说你傻了吗和我回去也是待在冰箱里啊，这不一样的吗，而且我很穷，开不起冰箱，可能你会更快坏掉。
七喜叹了口气，被忘在冰柜里和被保存在冰箱里，能一样吗？
然后她就在零下十几摄氏度买了一瓶冰冻七喜回去……
顾淮叶猛地惊醒，推了推旁边的沈昭：“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沈昭看了一眼表：“你看完了？”
“没有。”顾淮叶坐起来，翻到倒数第三章，接着睡之前的看。
费洛伊德老先生那被批判得体无完肤的理论说，所有的梦都是欲望的投影。
顾淮叶望着书页的空白部分，绞尽脑汁地回想梦里的七喜和速冻水饺，最后只下了一个结论，自己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傻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