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白了几分,随后说道:“段探长的来意妾身已知晓,诸位先请坐。”
见陈夫人让座,段禹成也不推辞,坐在了陈夫人右手旁的漆皮红椅上,而周堇则紧挨这段禹成坐下。
李河连忙手脚利索的替他们上茶。
见众人坐定,陈夫人便看向段禹成,“段探长,您说有人去警局报案,不知报案的是谁?”
段禹成眼神微敛,“保护报案人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陈夫人听到段禹成这话,愣了一下,脸上有些难堪,“段探长,恐怕您是误会了,妾身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阿媛的死并不像那人所说,被人谋害,而是……自己了断的。”陈夫人说到这,又有些哽咽。
“这件事我也知道,如今双方各执一词,我也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一方,既然陈夫人说是自尽,那便让段某看一看小姐的尸身,是自尽还是谋害,就一清二楚了。如果真是自尽,那段某自当即刻离去。”
周堇这边忙在心里疯狂鼓掌,好好好。这个段禹成怎么就这么顺着我的心思来呢!
陈夫人一听,面上血色尽失,沉默了半晌,“段探长,这开棺一事,恕妾身不能答应。”
段禹成闻言,放下茶杯,深深地看了陈夫人一眼,“既然是自尽,陈夫人为何不让我开棺一验呢?这么遮遮掩掩的,只怕还会招来猜疑。”
陈夫人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攥成一拳,虽面色苍白如纸,却仍是咬口不松。说这棺是无论如何不能开。
原因就是一个,那陈小姐还是未嫁之身,不能让旁人看到。
陈夫人这边不松口,就是段禹成也有些头疼。毕竟报案的不是陈家人,而陈家在这地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如果他强行开棺,只怕会难以收场。
周堇眼见着段禹成这边陷入了僵局,想想也该轮到他出场了,便清了下嗓子。
“陈夫人,小道插一句。”
“道爷请讲。”陈夫人闻言抬起头来。
“这办案的事我管不上,可是这陈小姐的法事却不能再耽搁了,之前我上香之时,已感异动。那线香竟在火中不燃,这么蹊跷的事,只怕皆因陈小姐而起。如果再不开棺压舌,只怕小道之前的忧虑会成真啊。”
周堇一边说着,一边在胸前竖起手掌,眉头紧锁,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怎,怎么会?”陈夫人听到这话,不同于之前面对段禹成时的冷静,明显慌张了起来。
对付封建迷信的最好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段禹成一听这话,也看向了周堇。眼里却是全然的不相信。
周堇扫了他一眼,又看向陈夫人。“今夜,再不开棺,只怕就错过最好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