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逑没再说,挂了电话,中午饭也不吃了,开车去警察局,谭予解想了想,起身去敲浴室门:“那个谁,我有事出去,你一会自己走。”
女孩应了,谭予解换了衣服,喷了香水,急匆匆出门。
沈白正手术,护士说有电话进来,没存名,沈白让她帮忙拿过来他看一眼,然后又让护士将电话接了放到他耳边。
梁弃:“你在手术还接电话?”
沈白:“别人都不接,你的不能不接,就是海啸来临火山喷发,只要你打来,我不逃命了也得接。”
他戴着口罩和手术帽子,但那双眼睛里的笑意愣是通过薄薄的眼镜片传达给周围的每个人,红旗招展着电话那头的人何等重要。
护士听了嘻嘻一笑,梁弃也跟着笑:“行吧,沈医生尽管说好听话,我听着呢。”
“你还想听什么?”沈白笑:“崇拜你?想念你?”
梁弃叫道:“你身边有人吧!”
沈白说:“没有啊,在我心里现在就是我俩二人世界,没别人。”
一旁的助手和护士齐声呼道:“我们走了我们走了,别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了。”
拿电话的护士笑道:“麻烦沈医生自己拿一下电话。”
助手也说:“沈哥那我也走了啊。”
沈白呵呵笑:“别添乱,好好工作。”
器械护士说:“哟,有人手术的时候还谈恋爱呢,还有脸叫我们好好工作。”
麻醉师笑道:“得亏这是全麻,要是病人清醒着,得被你们吓出心脏病来。”
梁弃在电话里笑得不行,也知道不能再聊下去了:“我得去准备了,可能元旦之前杀青,到时候再说。”
“诶,别挂。”沈白问:“我可以理解为你会来吗?”
梁弃说:“我定了告诉你,不知道公司会有什么其他安排,这个事我说了不算。”
沈白:“嗯,想你,mua。”
梁弃隔着手机都红了脸,沈白恋爱起来竟然这么没羞没臊,而且也不藏着掖着。
挂了电话,梁弃开心之余又有点担心,他的身份别说与同性恋爱就是与异性恋爱都不容易。
石子逑半道上堵车了,等他到警察局,人已经被谭予解接出来了。
黄达姆柔弱的靠着谭予解,人的确是憔悴了,但身板在那儿,他这一番举动怎么看怎么别扭。
石子逑走过来问道:“处理好了?”
谭予解看着他:“行了,你回去吧。”
石子逑转身就走,谭予解嘀咕道:“有个性。”
黄达姆坐上车,靠过来亲了谭予解脸一口:“予解,你对我真好,我在梵城也就只你一个真心朋友。”
谭予解当即不留情面的拆台:“你别误会,是沈白逼着我来的。”
“谭予解!”黄达姆推了他一下:“你真没良心!”
谭予解突然就火了:“你自己惹事还说别人没良心!我跟你说过,我这人就是玩,只能玩!要想爽可以!感情没有!”
石子逑的车与他隔得不远,这番话当然也听见了,自嘲的笑了下,启动车子走了。
黄达姆被吼懵了,谭予解在他面前没有真正发过火,他曾称谭予解是最绅士的双性恋,是真爷们,从来不对身下人说难听的话,骂人就更不会了。
黄达姆愣了下后,又撒娇:“怎么了?我就说说而已,而且我是被冤枉的,那东西我压根没碰,是那帮孙子带进我店里的,这下倒好,停业整顿,以后谁还敢光顾啊。”
谭予解收了冷脸,伸手摸了摸黄达姆的脸安慰:“好了,我光顾,没事。”
黄达姆又笑起来,谭予解说:“你胡子扎手了。”
黄达姆自己摸了摸,下定决心似的说:“我剃了,你没见过不留胡子的我吧,告诉你,可好看了,我高中的时候是我们那儿的校草。”
谭予解笑道:“那我要在你们那儿,得是市草了。”
黄达姆说了句讨厌,谭予解手在他大腿上摸着,说:“带你去吃东西,然后去我那儿,我给你压压惊。”
黄达姆鼓掌:“好。”
等吃了东西,黄达姆真的找了家理发店把胡子剃了,又剪了头发,看起来挺阳光帅气的,谭予解有点相信他当年可能真是校草。
带着黄达姆回了酒店,谭予解才打电话给沈白,告诉他黄达姆已经接出来了,是他谭予解亲自去接的,别再说他谭予解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