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起床了吗？”
“嗯。”，程致刚醒，过量服药引起的强烈眩晕和恶心令他重重倒回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起来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程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kelly有点担心，昨晚吃完日料之后这人就不大对劲，问他就说困，呵，骗鬼呢。
程致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大雪过后的清晨，二十三层楼往下的世界一片灰白，“没事，昨晚加湿器没弄好，嗓子有点不舒服。”
Kelly没有立马回答什么，两人之间有着短暂几秒钟的沉默。
程致听见对方轻声叹了口气，kelly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对了，晚上七点半深色，说好的给你补生日啊。”
“好的。”，程致忍住喉间强烈的呕吐欲望，削瘦的手臂撑在一旁的书桌上稳定住身形，声音有些沙哑，“劳你费心了。”
“哎，你和我客气啥，先这样哈，晚上见啊。”
“好。”
深色是秦皓当年冒着被老子断腿的风险偷偷在Z城开的一家酒吧，刚开业的时候几乎无人问津，后来托城市规划的福，酒吧所在的街区被开发成一片高端购物休闲区，深色的生意才逐渐变好，好几年过后，深色逐渐成为了Z城人气前几的高端酒吧之一。
是夜，程致站在喧闹的酒吧门口，脖子上缠着的羊绒围巾挡住了他尖瘦的下巴，清俊苍白的脸上有些无措，他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说好在门口等的Kelly手机也关机。
“您好，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吧里的服务员看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推开茶色的玻璃门走到人身边礼貌地开口。
“谢谢你。”，程致眉眼泛着温和的笑意轻轻地摇头，往旁边的位置走了几步免得挡住门口其他的客人，“我朋友一会过来，我在等他。”
“现在外面有些冷呢。”，服务员笑着指了指店门后的一排吧台，“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在我们店内坐着等您的朋友。”
程致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七点二十分，Kelly应该也快到了，他正打算和服务员说不用麻烦。
“小程！”，身后传来Kelly的声音和他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程致回过头，一头棕黑大波浪的Kelly妆容精致，臂弯里搭着一件羽绒服，气喘吁吁地，“半路上手机没电了，你到了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程致抬起手帮Kelly顺气，“你怎么还跑过来了？”
“哎，我这不是怕你久等了着急。”，Kelly撩起耳际的一缕长发，风情万种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帅气服务员，“大厅的卡座，预约号403，小哥~~麻烦带一下路鸭。”
服务员小哥见多识广，面对这种场景早已波澜不惊，“好的，二位请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