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声音似男非女介乎与微妙的中性之间,有些缥缈像是可以掩盖了原本的音色。
“密道每个时辰变一次,你怎么给的地图。”漆宴孤鸣觉得好笑,“那东西就是你的恶趣味,我都不想走。”
“总归只同往一个地方,走错多了总能找到对的路。倒是苗王你还打算晾多久,虽说他不好彻底得罪夜銮台免得没人出钱,但终究是苗疆的王。”
“宿宿,他活不长了。”漆宴孤鸣沉下了脸色,微微勾起的唇角便是讽刺也是那么淡薄。
“可别喊我宿宿了,但他到底是你爹。被霏舟小子绑来的是你弟弟。”那声音听起来有一瞬间的恼怒,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那也要我真的是苗疆王子。”漆宴孤鸣语气也严肃下来,冷笑一声只是嘲讽可笑血缘,“再像流得也不是王族的血。”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次出言:“这世上没有一种方法能证明你不是。甚至只要你想苗王的位子也唾手可得。”
“国库说得在好听也只是苗疆的财产而非苗王的财产。”漆宴孤鸣听完却是笑了一下挥手,“况且,我和他还是有些不同,我讨厌和默苍离打交道。”
“因为门主和矩子先生是朋友,王子和矩子先生却是对手。”
“对手?不,他可看不上我。宿宿,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对手你不会不清楚吧。漆宴孤鸣与默苍离看似在同一局中,实际上却没有多少交集,在他彻底撕开脸要杀我前,我们的落子不在同一个棋盘。”
“只有一个棋盘。”那声音又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再者是你看起来太闲了。”
“我与他的局,是儒墨,又不是九龙,下棋的人更是早已故去的孤斐堇,而我不需要赢。算算时间,颢穹孤鸣也喝了有一段时间的茶了,怎么霏舟还没走出来呢?”漆宴孤鸣揉了揉额头,颢穹孤鸣肚子里的茶越多待会儿迸发出来的□□味就多重。
“我去接他们。就是不知道苗王打算付出多少代价来赎他的儿子。”
“我可没想挟王子令苗疆。”漆宴孤鸣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是打算单独见见这个被养成白兔的弟弟。更何况,颢穹孤鸣虽然在乎这个儿子,但远还无法影响到他。对了,那个叫苏厉的还在网中人那?”
“网中人还未拿到幽灵魔刀。”
“妖神将只要拖住邪神将就够了。”漆宴孤鸣岁要打开模式通道却不希望是由妖神将网中人打开。主动与被动差别还是很大的。
“灵界未必有这个能为挡住妖神将。”
漆宴孤鸣耸了下肩,有些无所谓地说:“黑白郎君有就够了,虽然挺对不起忆无心的。好了,先把那俩臭小子提溜出来吧,我去会会颢穹孤鸣。不过宿宿,这年头光球没有市场,这年头人都是看脸的。”
“别喊我宿宿,你要记忆衰退不记得我叫什么了,就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喊宿君。”
漆宴孤鸣目露笑意,却不打算改口,目光一转落在那支从山语桃夭带回来的桃枝上,花朵已经呈现出凋零之态,浅浅的黄斑印在娇嫩的花瓣上一点点夺走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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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