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我的夫人,這樣……還需要夫人同意?」言令說起「這樣」時,再次親向殷隋央的額頭,他實在覺得殷隋央這種薄嗔又無可奈何的神情真是可愛至極。
他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確實覺得自己這樣是否太輕浮,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心裡的一小片天地是為此而高興的。
「那你……至少先放我下來吧?我還沒吃飽。」殷隋央覺得自己和言令之間實在太近了,近到讓言令可以有機可乘地吃她豆腐。
她不是討厭這種感覺,只是……她已經感受到面紗下發燙的臉頰了,她就是有點害羞。
「沒吃飽啊?那我餵妳吃啊。」言令就是打死也不放下手中的夫人,他抱著殷隋央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將殷隋央的面紗微微掀起然後把食物餵入口中,舉手投足溫柔且散發著無盡的溺愛。
殷隋央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得乖乖張嘴吃飯,只是在言令的懷裡,時時刻刻都聞到他身上的那縷幽香還是讓她心中小鹿亂撞,她最終忍不住說道:「放我下來吧,我吃飽了。」
「那麼快?我才餵第三口呢。」言令感受到殷隋央發燙的身軀,他驚訝自己竟然因此感到滿足,從前他沒想過娶妻生子這條路,他從前一直覺得自己一人恬淡自適何嘗不好?只是他這位夫人便好似有魔力般將他的心緊緊拴住。
「我真的飽了,而且我那麼重,夫君一直抱著我,我會心疼。」殷隋央一心只希望言令趕緊放自己下去,她在腦裡絞盡腦汁,想到的只要是個理由她都用上了。
「沒事,我自幼習武身強體壯,若是連自己夫人都抱不住,只怕無顏面對我師父。」言令說什麼就是不肯放下殷隋央,他看得出殷隋央在害羞而非生氣,所以他才敢那麼倔強。
殷隋央嘆了一口氣,她想自己好像也沒有理由了,便道:「那……至少換個話題吧?」
「話題嗎?」言令最終還是為了自己的「得逞」很高興。
隨後他在腦中思考了一下便道:「對了,再過半月便是父皇生辰,舉國同慶,皇宮也會舉辦一場大型壽宴慶賀,文武百官和所以皇室成員都必須到場,我知道妳不喜去皇宮,可若是不去,只怕會被有心人利用……。」
未等言令說完,殷隋央便發話發話了:「你放心,我會去,我不會因為自己的問題讓你我置身於水火之中。」
殷隋央雖痛恨皇宮這個是非之地,甚至一生都不願踏入,可若是因此連累了眼前的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因為他太好了,好到她不忍心看見他受到任何傷害。
「央央,妳不必勉強自己,如果真的不想去也無妨。」言令最害怕這樣的殷隋央,將自己的情緒束之高閣不讓人觸摸到,再次變得冷若冰霜、鬱鬱寡歡,他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我沒有勉強自己,我到現在還沒好好看清楚歸平的樣子呢!」殷隋央露出一抹平淡的笑容,她確實不想再回到那種觸景傷情的地方,可是只要有他在側,她無懼天下風風雨雨。
言令心裡出現一絲落寞,她總是如此,遇事總是一個人擔在肩上,不願讓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她不知道那樣的她讓他心疼至極,可奈何生在帝王家的他確實沒有能力完全逃離紅塵之中的紛紛擾擾,毫無後顧之憂地帶她逃向夢中熟悉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