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天真地道:“我们做过这样的事,便是在一起了,难道不用告诉师父、师兄,以及其他人么?”
巫行云与李秋水俱是一怔,李秋水的手一颤,低头看着巫行云的背道:“就算做过这样的事,也不一定就是在一起了。更不必告知别人。”怕巫行云又有那什么不拘一格的说辞,将她的背一拍,道:“而今可不单我们四个,还有弟子们在呢。”
巫行云周身一僵——她再怎么罔顾礼法,体统二字,却还是知道的。她们三个这等胡来行径,叫林曦和林小白这等弟子知道,实也有些尴尬,万一这两个被她们三人的行为吓跑了,说出去就更不好听,于以后收徒恐也有妨碍——略停一停,想起什么,心内忖道:林曦手头既有这等,说不定也是同道中人,我不如验她一验,若果如此,再透与她无妨。因林曦的,又想到林小白的荒诞行径,只觉这姊弟两个,都有些古里古怪。却不知是逍遥派便容易招惹这种古怪的人呢,还只是这两个凑巧是古怪的?心念电转,却不作答,只是斜了眼去看李秋水。
李秋水却早已望向她来,面上羞惭愧恼,兼而有之,两片嘴皮,却依旧是不饶人道:“都是你想出这等没廉耻的主意!”
巫行云嗤笑道:“若讲廉耻,你我当初,就不该去争师弟。”
李秋水被她堵得无话,冷哼一声,扭头不言。李沧海虽不甚了解她二人的顾虑——以她的心中,倒是倾向巫行云多些,觉得既然敢做,便当敢说,何况她亦不觉得这是如何了不得的大事——却甚体贴地道:“既是不愿人发现,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脑袋一偏,又道:“不知阿曦什么时候回来。”
巫行云因托了林曦带,其实颇有几分心虚,闻言不语,李秋水亦顿了一顿,方道:“她回不回来,与我们何干?”
李沧海却低了头,薄红着脸道:“师兄和小白都懒散得很,门中阿曦是最勤与我们来往的,她若回来,我们要再行昨夜那事,恐怕有些不便罢。”
李秋水气白了脸,低喝道:“你还想行那事?”有了第一次,已是荒唐的极限了!
却见巫行云与李沧海都如看稀罕那般扭头看她,同时道:“你不想?”
李秋水倏地胀红了脸,口道:“不想!”瞥一眼巫行云尤未收束的衣襟,脸上更红,昂着脖子,傲慢地道:“一点也不想!”
巫行云没有出声,只是对李沧海眨了眨眼。两人伸出手来,两个小指头悄悄地碰在一起,又迅速闪开,望着李秋水,同时笑了。